司琴与司书立时便急了,哪里管那不远拐角处慢行而来的太后。
“怎么刚才好好的,出来就如此了?”司琴急,“莫不是这太阳太大,将主子晒着了?”
司书也不知晓,可瞧自己主子脸色只略微红润,刚才那明媚一笑犹在眼前,可这一转眼……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头,上官氏也瞧见了这边的异样,忙吩咐内监先行过来问询。
瑶华却是眼中水泽漫布,哽咽而泣:“我好心好意从皇上那里求了恩典,带了赔礼去向萧夫人斟茶道歉,谁知道,进了大殿后萧贵妃姐姐就没给过一丝好颜色,兰妃妹妹冷落臣妾也便罢了,怎的也与贵妃还有萧夫人一道,将皇上钦赐的酒水全砸了个稀烂呢!”
瑶华说着说着,只觉得委屈,哭的越发如那带雨的梨花,柔嫩不堪折。
司琴与司书可从未见过自家小主哭泣,尤其是哭的这般脆弱,连带着竟是忘了怀疑——刚才百花宫中,萧贵妃也未曾怎么磨难的啊……那酒水被砸,也是因着自家主子的挑衅,非要去掀人家贵妃与兰妃的旧日疮疤才造成的啊……难道,主子这是再告黑状?
司书只觉得后背脊梁上一阵阵汗毛倒竖,却不免心内喟叹——啊,居然不是华怡夫人先倒霉啊!
兀自兴叹,那边内监已经将宁妃此处情形回禀当今太后,太后上官氏更是好言宽慰许久,只狠狠瞥了眼百花宫的大门,便带了宫人往内里而去,而瑶华则被准允,可以回宫休息,太后自会为其讨个公道、说法!
瑶华用帕子捂面,一路哽咽回宫,弱不禁风的模样,更是平添几缕可怜。
然,刚华羽宫,瑶华便当先挣脱了司琴与司书搀扶她的书,行走间也正常如仪。
但那眉宇间,隐见阴郁——上官氏族,果真是与那萧家联手了!
不然,缘何上官氏会独自进去,而非带着自己这个“苦主”一道去声讨?
本来,瑶华自觉两氏相交并无不可,但是……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比如说,上官氏偏帮萧家,不帮自己讨说法,那就不行!
她可早就对那对儿别别扭扭的姐妹俩看不顺眼,三番两次惹自己不快,当下,瑶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颜对司琴道:“去,把这消息告诉李公公,叫他找机会漏给皇上听——本宫若是没分量,可还有为咱们‘出头’的太后娘娘呢!”
明眸微动,却满是精明算计。
不到晚膳,阖宫上下皆知,这宁妃奉命前去百花宫,却被那泼辣无知的母女三人给轰了出来——真情实境到底如何,谁又关心在意。
瑶华此番所举,正为萧与上官两家联手而来,也为告诫仍在私斗不休的余下二家,莫要以为孤注一掷,单打独斗还能与对方抗衡!
这也是现今她为何不对华怡施以重手的缘故——当然,华怡夫人当权,能不能损其分毫还要另说,可是,以萧家与上官家的联手来看,若是慕容家甚至是柳家的实力,再想去撼动,那无异于螂臂挡车……
当晚,宣楚帝并未如同以往般前来,也没有让李延年来后宫说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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