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遭那么些磨折——本是痊愈,不用再吃药,可臣妾都想不到,这柳锦华心肠歹毒到如此,能换了汤药灌花芥,至于之后那太医是如何交代,又是如何污蔑,臣妾便不得而知了!
实情,便是如此,不知晴贵嫔可有听明白?若是再有怀疑,尚可继续查证!本宫无一句妄言!如此,贵嫔……可还有别的话说?”
“若真如宁妃所言——事态似有多处疑点!”明青抬眸对太后道。
太后陷入深思,并未对明青今日多言而起疑——柳锦华之事发生不过一夜,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准备,因而,很多事由,来不得深究啊!
晴贵嫔眸光捻转,略微一顿,昂首道:“既然宁妃想要听,臣妾说便是——碧霄宫虽地处偏僻,但是行走宫人与侍卫并不会少,有不少人瞧见宁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司画司书等,常常来往与碧霄宫左近。而,为帝姬诊病的太医分明交代,是宁妃您为柳氏锦华提的换药主意……”
瑶华冷然一笑:“哼,那是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明知药物被换,却不上报朝廷亦或华怡夫人与太后,其心本就当诛,其所招认口供还如何做的数?难不成,晴贵嫔所说,被bi无奈,才来请太后秉公查明的竟只是这么点点事情?这也太拿本宫性命清白不当回事儿了吧?呵,如此说来,上一次,华怡夫人所捉的那名太医,临被收监前还嚷嚷华怡夫人在本宫初入宫时,故意下了药,使得本宫被打入冷宫——本宫却从未对外嚷嚷,也并未觉得是什么大事,无非认为是那狗故意乱攀咬,人还能跟狗一般见识?他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
“混账!那刘太医实在过分!”华怡夫人当先恼道,却是打量上首上官氏神色,神色里的紧张是谁都能瞧得出。
太后忘其一眼,哼了一声,却不做理会。
华怡夫人忙解释:“那刘太医为人十分不靠谱,分明是如瑶华妹妹所说……哼,果真是狗乱吠!”
说着,也看了晴贵嫔一眼,不再言语。
“是,所以本宫并未相信,若都跟晴贵嫔一般,听风便是雨水,自以为捏住了什么把柄,跑来太后您这里吵吵闹闹的,这宫里还不得乱了套?”
“可,臣妾这里却是有宁妃亲笔所写一张药方!”晴贵嫔语不惊人死不休,竟是指着桌上一张叠了数次,已经折痕十分明显的白纸说道。
瑶华挑眉:药方?她再是神通广大,也是从不碰药的。
这张单子……
上官氏也不知心思在何处,并不多做理会几人间的暗流汹涌,端着肃然萧索的面庞,示意明青将单子递给宁妃瞧。
瑶华木然接过,只一观纸便低声笑道:“哼,心机虽好,可内里内容不用看了,知晓臣妾旧习的人都不用看那笔迹,便可辨别是否为臣妾所为。”
瑶华对上上官氏道:“太后,臣妾宫内所用纸张,皆为素云浅花笺,旁的纸张虽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