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司画则似懂非懂,懵然跟随。
三人行,向北,往神武门方向而去。
司琴问道:“主子既然知晓,那何氏女心机不简单……何以,还要招纳她入咱们华羽宫之下?”
养虎为患,必成大错——这个道理,自家主子怎会不知!
瑶华沉敛笑意,边上宫人踽踽而行,并无因德妃的惨死,而有丝毫的不同——未戴白花,未着孝,以往上赶着巴结的一众,也消弭声息。
自家的事,还未处理干净,瑶华可不想为衍庆宫擦屁股,当下所行方向,乃是暴室所在——隐匿梅林最深处,几乎挨了神武门的宫墙。
那里,是不是还能听见外面人世的热闹?
瑶华深深暗淡了眸光,忍下心中涌起的淡淡悲涩。
“主子何必亲自去,那些人,叫几个嬷嬷打死便是了……何苦您要去这一遭,看那些个腌臜东西!”司画忙劝——实则,她自己也是害怕的。
暴室,惩戒犯罪宫人的地方,若宫正司是罪妃们的炼狱,那这暴室……就更是有去无回了。
想来,皇上的妃子,或许还有东山再去之日,或许家世显赫,责打之时,执刑的宫人手中也有些数。
可这宫女太监就不同了,能有什么身世地位?主子一句话,叫你生便生,叫你死便死,谁会在乎他们性命?
内里刑具最是毒辣凶暴,还有数不清的繁重的工作——
“你与司琴,随便去一个人便是了——那些宫人,都是柳府门下,虽清白,可如今也白不干净了!别叫那些嬷嬷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叫本该死透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双目微眯,树荫丛丛中,媚眼如丝,波光流转,笑靥已娇艳魅惑,邪魅的美,在这一刻绽放开来。
“还是奴婢去吧。”司琴望了眼司画,摇头一叹——司画这样跳脱的xing子,这差事如何能办好?!
当下,司琴离去,司画嬉笑:“那主子是要带着奴婢回去啦?”
瑶华哭笑不得:“瞧你这懒怠的德行!不回!”
说着,仍旧是往要去的方向走去,司画不明所以,却是没走多远便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是要去看柳……大小姐啊!”
司画吐吐舌头。
瑶华余光撇过,权作不理。
是啊,那位大小姐,也该她去瞧瞧了。
然,迎面走来的男子,却叫她停了还带了轻悦的步子。
一身大红锦缎的袍子,除金无旁色,偏他就穿不出半分的女子之气,反而与他人一般,狂放不羁。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迎面,赫连云楚独独一人,但瑶华未曾往旁的地方望去——那些黄衣的侍卫,必定隐匿在不远处的。
“在此见到宁妃,实在叫朕欣喜。”赫连云楚一脸玩味,停在那里等瑶华过去。
轻轻的步伐,瑶华隐下心中不安,连呼吸都控制的恰到好处,不带一丝慌乱——“臣妾……想着,还是去见一见姐姐吧。”
待走近,二人近在咫尺,却是高低立现的气势。
瑶华的伏低,叫赫连云楚有些生气:“见那个毒妇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