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涵可是刚刚才过了四岁的生辰,这般小的孩子,以华怡夫人那谨慎细致的心思,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这,分明是旁人造的孽!害死一个帝姬,无非,是要华怡夫人妥协,收敛!
无非是想要瓦解慕容一族的气势!
“太后……怎的在此处——”柳瑶华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惧与惶,“臣妾是说,太过血腥,太后没被吓着吧?”
垂母,瑶华袖中双手已握成拳头——俯瞰这宫中,敢对华怡夫人施以如此重手对之的人,便只是怀揣着不同目的,站在不同阵营的上官与萧家——
萧家式微,打死兰妃也是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且,有赫连云楚明令,二人现在堪比禁足,平素功课都是又乱又多,哪里还顾得上祸害宫妃与皇嗣?
端看这直白如此的方式——除了上官太后,与那蓉妃还会有谁?
蓉妃的小女凤璇误服毒物,所有罪证都指向德妃——只有陷害德妃之人才知晓,到底谁才是下毒一方。
于是,有了七涵的枉死?教训,还是开始?
蓉妃,真的会为了自己亲女做到这种地步?
上官氏,在其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以瑶华揣测,那下毒一事,虽无她参与,可她必然是知情的,否则,毒死二皇子岂不自断前程?
越是思虑,瑶华越是胆寒——因为,好似这一切,虽都有上官氏的掺合,可最终,竟是蓉妃与华怡夫人在缠斗。
……
那小人儿的身体,就躺在那儿,等待着她母亲前来哭上一回丧,然后便是如同凤璇、花芥一般,寂寞无声的去?!
哪怕她母亲再是痛心,不舍,也无法从死神手里夺回。
死的方法那么多,缘何……偏要这么惨烈?
若只是那么低矮一处,哪怕脚滑一下,摔下来,无非是磕碰哪里,最怕折了骨头。
现在,那具尸体,虽她不敢近前观望,可摔成如此面目横飞……
柳瑶华眸中渐渐凝冰,直视前方上官氏。
而,上官氏似乎为其眸中戾气觉得莫名好笑,毫无痛失“孙辈”之悲悯,旁人女儿的死活与她何干?
“今日里天气格外凉爽,哀家不过是携了宫人出来走走,哪里想到会遇见这等惨事——七涵也真是可怜,不过,地下还有她两位姐姐在等着,想来她下去也不会过于寂寞!到底是来晚一步啊,若是早出宫片刻,或许还能将七涵救下。这群该死的宫奴,各个油嘴滑舌,偷懒耍滑,不好好看着帝姬,竟是任由其攀高踩低,上下玩耍!委实该死!”
端的是声色俱厉,为人死之惋惜,为恶奴之不忿。
可柳瑶华只冷冷站在对面,瞧她做戏,缓缓抬眸,清冷道:“帝姬已死,死多少个奴才又能有何用?太后不若想想是谁想害华怡夫人的小帝姬啊?”
神色里,已见不虞。
上官氏瞥了她一眼,鄙夷低笑:“宁妃啊,旁人都道你聪明,可哀家瞧着——这心思全摆在脸上,是存心给旁人晦气?那哀家可得好好奉劝你一二——这要想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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