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的事,她听青楚偶然说漏嘴,这才担起心来,想着,无论如何,也该先帮衬着自己的恩人宁妃度过这个坎。
于是,请了柳瑶华来,法子,也是现成的。
“什么,让柳锦华出来?”柳瑶华一愣,全然没想到,花朝竟然提及这件事。
花朝心急,忙忙上前,急道:“宁妃娘娘,您听婢子好好说!”
柳瑶华微微蹙眉,担忧的反握其臂,道:“你别心急,本宫听便是——只一点,你好歹也是皇上钦封的采女,莫要再自称‘婢’,可好?”
花朝连连点头,柳瑶华携了她落座榻上,才让她继续。
“尚书大人的脾气……嫔妾,也知道些许,怕这次出手,想着是觉得宁妃娘娘……您……”
柳瑶华见她犹豫模样,含笑抚其手,将头上帷帽摘下,那满脸的红斑,映在花朝眼中。
“你有什么话,与本宫说便是。”
花朝定了很久才缓过神思来,知道尚书大人心狠,可也没想过,狠到这地步,当下便沉敛而道:“嫔妾想了一主意,可拿不定是否可行,便想着能否说与娘娘您参详——两处宫苑离得远,又怕书信流落旁人手中,给娘娘您添了大麻烦……这才请了青楚姑娘前去,将娘娘您请了过来。”
柳瑶华轻轻点头,示意她继续。
“如今,尚书大人兴许最着急上火的,便是萧家的崛起,与上官一族的夺掠,可,娘娘若没有好法子,一举力挫两族,怕是对方……饶不过您的。”
柳瑶华听着她分析,自始至终,她都认为,花朝的聪慧,才是使其能在柳锦华的折磨下存活至今的武器,而她的聪慧,如今,却是愿意回报到她柳瑶华身上。
“因而,嫔妾想着,不若先将柳大小姐从狱中救出,起码先别受那皮肉之苦,至于旁的想来柳尚书大人也不会太过逼迫宁妃娘娘您了?”
音落,神色惴惴,十分怕对面宁妃误解自己是在为那柳锦华开脱。
好在柳瑶华虽觉得这主意并非多么紧要,可现在,她也别无他法——真叫她去算计萧贵妃,那还有的商量,但是真若是对上上官氏,她……大概斗不起啊!
提起那位面上和善的太后,她又想起另一桩事儿来。
西苑别宫,听闻现今多关着那些先皇的太妃太嫔们,现如今,死的死,病的病,昔日的娇花离了那养育的土壤,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的男人,便若开到了秋天,彻底枯萎了。
大家都感念太后娘娘慈悲,几年间从一个小小的千金,荣升为皇后,继而先皇过世,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后——当年那些与她争宠,算计与她的妃嫔们,也都得了很好的照料,还允她们活着,允她们迁宫另住,该是多么无尚的宽容敦厚,国母的风范,承自于那些根本不知境况到底如何的太妃太嫔们!
就李延年闲聊提及,那些太妃太嫔的日子,哪里有外头传扬的风光——别说风光,连温饱都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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