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旁,发丝随风轻柔而舞,扫过细腻云泽若玉石般的柔光美肌,诱人的风情,眼眸狡黠,带着淡淡的冷意与不屑,若不是那伤了的手指,便足够完美,无暇的美,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灵通透。
然,司琴望其面,有些惧,有些怕——怕的,乃是她渐渐激昂的戾气,怕的,是其越来越与这宫内女子一般无二。
阴谋诡计,乃保命良方,可这宫里女子,却偏要用良方来害人,这,便成了一味毒!
毒入心肺,便是再清灵通透,如玉般无暇而清澈,也要化作那顽石,渐渐堕落?
司琴甚至不知道,这样的宁妃,在这宫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大雨倾盆而至,雨季里,电闪雷鸣乃是常事,然,却最要瑶华害怕。
见司琴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宛柔瞧在心里,内里,司书与司画服侍,便拉了她去外间说话。
“是不是觉得小姐如此做……难堪大家风范?”宛柔直接而问。
对于衷心于小姐的人来说,直接,要比重重猜忌显得亲近——如柳瑶华所言,从初见那日起,大家便在一处生活、相处,太多的隔阂没能叫两股人别扭排挤,反而互帮互谅,一起辅助宁妃走到如今,很不容易,也是难得的情谊。
司琴微有愣怔,旋即便垂下头默不作声。
宛柔便道:“我猜着你在想什么……”
司琴只叹口气,凝眸瞭望向远处:“我也不知道,主子她……如今这样满身是刺,处处提防,处处算计,是不是好事。算计少了,便是将性命交托于旁人之手;算计多了……”
宛柔拉着她手略微有些无奈:“一开始入宫时,我也如此想过,主子这样,与在柳府时完全不同,全然似变了个人,心xing也大不一般了——可,听到主子之前那些日子所受的种种委屈,堂堂千金小姐,被萧家两个商妇女吃的死死的,若不是之后有契机能翻身,如今的小姐,该是苟活在何处,咱们呢?又是在何处?”
司琴发呆,耳朵里全是宛柔的话音。
“若没有小姐复出,你与小姐如今便还在冷宫,吃那残羹冷炙,发馊发霉的食物,永远没有衣裳换洗,到处是草垛,滚着虱子跳蚤,爬着蟑螂老鼠……”
司琴想起冷宫时日。
那个时候,她比小姐还娇气,进了冷宫的当夜里,就高烧不起,若是没有小姐……她怕是熬不过了。
宛柔顿顿,继续:“那会儿司棋得了柳锦华漠视不理,有华怡夫人撺掇着当了位采女,到如今,若没有小姐,她与那花朝可还能活?司书与司画的xing子,在当初的流华宫,瑾凝夫人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刁奴前头,能讨到好去?”
司琴静静,眼角有些发涩:“是我钻了牛角尖了……”
宛柔轻轻握着她手,捏了捏:“你只是觉得,如此美好的人,偏偏混入了这泥淖,怕将来单纯明媚的小姐,会学的若那些心狠手辣的毒妇一般……杀人放火,无所不作。可,我只想告诉你,小姐便是小姐,变得是成熟稳重,再是雷厉风行,哪怕对宫中把戏玩的得心应手,那也是咱们的小姐不是?心xing即成,便不会变得!”
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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