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有什么错,偏要为了她而做牺牲,浑身是伤,还不能弃了自己先逃?!
华羽宫那些宫婢内监,又何曾做错了什么事?
偏偏这些杀手,全都是冲她而来!
柳瑶华鼻端有些堵塞,想哭,想大骂,想豁出一切与那些人比一比胆量,告诉那群杀手,她不愿做龟速在爱护她的人身后的弱者!
可……
她还是逃了!
她在那里,只能是累赘!
她从来都讨厌这样的感觉,为了不被人捉了短处,处处为难,她甚至苦学凫水。
如今这一次,她再次食言而肥了!
跑到再也不能跑,身上全是被枝桠划破的伤口,有血的味道,淡淡,融入鼻端,再往前不远,便有绕道乾清宫的矮墙小道——那里侍卫不多,房舍又低矮,能一路过去正殿——此时,赫连云楚是否睡了?
李延年一定能帮她叫醒宣楚帝的,她也一定能在宛静倒下前,搬去救兵!
柳瑶华只觉身体内的血液一下全部沸腾,而身后,“咔嚓”几声树枝断裂的声响,却叫她浑身的沸腾急速冰冻——一股寒意,从后背袭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高高再上的声音,冷嗤的“咯咯”声从身后传来。
一抹冰冷,沿着她的脖颈,渐渐弥漫全身。直到,汗毛都竖起来。
略一低头,便瞧见了匕首镶嵌了玉石的手柄,而那只染了红色指甲的手,白皙却干枯,柳瑶华从未想过,一个杀手的手,会是何等样子。
默然,柳瑶华勾唇,却是无边苦涩:“他们呢……”
端无霜一愣,才反应过来她所问,乃是华羽宫那几个宫人,嗤她一声,人已经换手到前,挑眸道:“珊瑚手段最是辛辣,你跑了,那群宫人可跑不了啊!我只知道,她说——要屠了你的华羽宫!”
最后一句话,那重重几个字,由那令人恶心的猩红唇瓣吐落,带着折磨人的戏谑。
柳瑶华厌恶的闭起眼睛撇过头去,只觉恶心:“把你的臭嘴离我远一些,本宫险些被你满嘴的恶臭熏死!”
那扭头的动作,是那样的僵冷与执拗,丝毫不去理会那匕首划开的鲜红血迹——
刀刃,已划破其细腻肌肤,再深一分,便可断喉!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我待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端无霜已然被柳瑶华激怒,手只略微一松,腕一转,那匕首已竖向挑来,当下,竟是往柳瑶华颜面刺去!
柳瑶华在其刀刃一动,便紧紧咬牙,急速往后撤去——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端无霜狰狞一笑:“你以为你还跑得了?!”
腿一抬,端无霜一个横扫,直接向着柳瑶华脸部踩去,整个将人掼倒在地,面上是猫戏老鼠的肆虐:“你可真是挑了个好地方啊!埋在这里,来年这花会开得多繁盛?做你的墓地,可真是糟践!嫌我口臭?我倒是要瞧瞧你宁妃有多尊贵多口吐莲花!”
满目,是端无霜已近扭曲的脸,匕首攸的划上柳瑶华的唇瓣,冷冷贴近,是要挖了她舌头,破了她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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