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顾着谈天说爱的一对小男女暗中骂了句神经病,甚至开始猜测着瑶华这女人,该不是被同行的她的男朋友给非礼了?!
再也不敢动,她那还算呵护绅士的小男友,如今也算吓破了胆——不知是被瑶华吓得,还是真的怕了这无数的虫。
二人一路往下跌跌撞撞,瑶华此时已哭破了嗓子,一双爪子抓的小男朋友的手臂全是血道子。
而,这恶心与发毛,显然还不算完!
走在前头探路搀扶瑶华的小男朋友,不知瞧见了什么,“嗷”的一声,险些从这圆木上整个划拉下去,牵在一起的手越发紧了,生怕她一个松手,送了自己一个死残不定!
错眼一看——黑漆漆一条尖头的长虫——科普名称——“蛇”,慢慢悠悠,从这木头廊子上,不知做了点什么,往那山壁下爬去。
这一场大惊,二人再不是胆战心惊走的仔细,一路跌跌撞撞,哭腔变声,才将将爬到了水池子边,一场虚惊,竟是再不顾农家院主的劝留,连夜花了四百大洋打飞的回了城里高楼林立的“温馨”之地!
自此,瑶华是见了地上遗落的木头都要躲得远远的,今日这一遭,险些吓破她那胆子!
这痛苦的回忆,竟是扯得瑶华脑中发涩,甚至连宛静那一番猜测的言论都未听到心里——这毒虫,来的确实过于蹊跷!
“何人在此喧哗!扰了圣驾,尔等担当的起?!”尖细的嗓音,从不远处犀利传来。
瑶华又是一愣,此声音并不熟悉,而那口中之话——宣楚帝?
完了,她无召而出华羽宫,已是大错,如今……
然,还不等她想什么应对之法,想什么权衡利弊,赫连云楚已扫见地下围着的遍地的蜈蚣等虫——前几天,不是永寿宫才闹过?
宫中御医说,蜈蚣等毒物,可入药,若以其喜好之物才引诱之,成百上千。
只是之前,没什么得当法子,看来,是有人知悉了这方法,未用在正途,反而躲在这后宫内廷,专为吓唬女人来的!
清冽而漠然,却是已经听见上头女子方才哭声,凄厉而难过异常,看到眼下场景,不由面上稍稍露了些笑意——胆子一向大的可以,可不过是个小女子,对这些虫,都是惧怕的!
“怎么了,瞧见几只虫,就把你吓哭了?!”赫连云楚脚下不停,碾死无数,靴子却毫无污浊——抬步而上,扶了瑶华而起,淡然而笑,却是眼底柔意一闪而逝,快的叫瑶华以为眼花。
“不、不是!”瑶华矢口否认,可不敢承认自己怕的什么。
他二人,已经因冷战与禁闭,许久不见了——这许久,也仅仅是个几日光景。
可赫连云楚瞧她,与她瞧赫连云楚,都觉得好似别离很久,俩人的眸子里的神思,已经不若以往,那般的投契与明了。
心底微微一叹,赫连云楚轻轻搂了瑶华入怀,脸颊,已经压上了瑶华乌黑浓密的发顶——“莫怕,朕来了,必不会叫你伤了!”
只觉,呼吸一窒,瑶华心内便若停跳二拍,辗转,竟是那心内所有坚冰,都去了棱角:“皇上!”
头,抵着他,已能听见那真实的跳动,真切,偏又内心觉得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