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你一个,心内,身上,全都是你一个人的,如此,你还有何不可放心的?”
瑶华却是急退一步,泪眼含嗔,蹙眉而质问:“皇上说的话很没道理,臣妾与华怡夫人分明是同一类女子,为何偏生皇上要对一样的人,分出两般的感情?”
她是质疑,是不信。经历了宫内这么多的阴谋生死,已经对什么都有怀疑。
赫连云楚看出其心底之伤,只说道:“她与你是不同的。”
瑶华见了其无奈的神色,虽到底有了丝不忍逼迫,可,心底最是想知道,缘何不同!为什么一样的人,最后的结果却根本不一样。
她甚至总要摇摆不定,要去怀疑,怀疑赫连云楚曾经,也是这般骗的华怡,来信了他的“甜言蜜语”——哪怕,赫连云楚一点都不像是能说甜言蜜语的人!
赫连云楚双眸微阖,轻轻为其拭干泪水,凝视瑶华,轻言而语:“她的心,不在朕这里。”
“皇上胡说!臣妾也为女子,华怡夫人最后的决绝,神色的哀婉与执念,分明是……而且,皇上刚刚也说,她对皇上是动了心。”
赫连云楚轻笑,目光定定:“她的心,与你是不同的——”
停顿,赫连云楚陷入沉思,去思量,这之间那微妙的,叫他从未能用言语表达出的情感。
“在她心里,朕只是她的夫君,或者,说她的夫,乃是大周的天子!”
瑶华一愣,竟有些隐约的明白。
“她是为了族中利益,权衡之余,在十年的相处里,产生的习惯。而瑶华则不同,瑶华是因为朕是男人,是一个值得她所爱的男子,因而才会动了心。打从开始,她对朕的情感,便走错了方向。”
可,瑶华是亲眼见了华怡夫人最后凄惨之景的人,虽然认可了他的话,却还是忍不住,要为其分辨一二:“她也是没有办法……”
“不,她有。当日迎娶,她本不愿意,与朕疏远,与朕冷漠。可等着朕有了登基希望,有了天子之尊……朕予她想要的,最后却仍旧遭她背弃,这等事由,与朕来说,最不可原谅。”
余下的话,赫连云楚并未说下去,与他来说,这种事,更伤的,是他的自尊。
瑶华低头,有些不知说什么,淡淡而问:“皇上叫清姬迎臣妾前来,可是有什么事项要吩咐?”
赫连云楚见瑶华心结不解,也不急于一时,只是说道:“百里……瑶华?”
一愣,瑶华才惊然抬头去瞧他。
赫连云楚从其神色里得到了答案,转身,捻起桌上暗枭派人送回的信报:“你自己看吧。”
瑶华伸出手去时,略有颤意……她甚至已经不用去瞧,都已经明白那里头写的是什么——暗枭的本事,赫连云楚的人脉,已经彻彻底底将她最后的心防击垮。
他,终究是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