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讽然一笑:“广扩后宫?最后不过是选些上官家一脉的亲信官员之女,亦或者族中堂亲表亲,四位藩王,当年可是被这上官氏与上官夜琉一文一武给办了,听闻,被撵去属地时,如丧家之犬……如今,巴巴的把人往回领,哼,真当这么多年,那四位是吃白饭的?!”
见宛静仍旧不懂,若有所思的“愁苦”模样,瑶华轻轻一笑,安慰她:“宛静莫急,当今皇上既然能同意,定是有谋略在胸,想来,是看这一族一枝独大时日太久,已不可忍耐……与那四王你争我夺,两败俱伤,倒是个好法。你且去流华宫把青楚叫来吧,花朝与青楚都未做过这种事……贵妃虽无脑,可位尊有势,旁更有个兰妃提携……若要手刃,怕是不易,不若利用二人关系挑拨,一箭双雕——青楚来,我再与她细细说,你且去吧。”
宛静只点点头,旁的什么也不再问,宫中风云诡谲,她本不擅长,只靠着手中武器,一马平川般的轻松取人性命,弯弯绕绕,只留待旁人去算计吧。
流华宫那边,只青楚一个得用的,连司棋都少不了她去,足足忙活布置到晌午过后,青楚才汗水淋漓跑来:“主子,奴婢让您等久了。”
匆匆行礼,却见宛柔送来一块凉津津的帕子:“青楚你也忙乱一天了,用些水,还是坐下与主子说话吧。”
柔然轻语,也缓解了青楚紧张不安的心,当下依言而坐:“主子,这么做可以么?”
宛柔在其身后,微微摇摇头,出外替说话二人去守门了。
瑶华轻轻啜茶,盈盈粉唇,分明还是个少女,可吐落的珠玉般的凛冽寒声,叫人汗毛悚立:“花朝要报仇,害人骨肉至亲之仇……就好比,青楚你一直希望柳锦华去死,柳家也全军覆灭一般的仇恨!”
青楚浑身一颤,已经带了哭腔,抽泣中垂了头:“主子,奴婢已经不恨了,不愿再见流血死人的事儿,这后宫……太可怕了!”
凄戾的声调,偶然的破音,叫外头守门的宛柔幽幽一叹,却见外头一身兰衣长发的男子,弯着眉目,蹙着神思,正往这边看来。
“白堂主今日前来,可是要事?”宛柔见是他,不由有些担心,淡声而问,神色间,却是急速往周遭扫过。
白云飞见她这担忧的模样,开口道:“别看了,宣楚帝的那批侍卫,如今正在交接,我不过是瞅着空档进来,稍待便走。”
宛柔吐口气,往里看了眼:“现在恐怕不行,小姐在里头与宫女吩咐要事,走不开。”
“无妨,只与你交代一声,族长已在城外白马寺暂居,若得闲叫瑶华去一趟。”说着,白云飞扫了眼这陌生的宫殿,想起手下暗卫传来的消息,面上神色极为不善。
宛柔见其如此,只是静静言道:“宣楚帝对小姐情谊,已非同一般——若寻不到解药,小姐也无法离开后宫。”
白云飞黑褐的眸中,闪过一丝痛,却转瞬而逝:“这么多年,那柳老贼藏的那么严密,折损了多少人进去,都没查出这毒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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