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宣楚帝没有去往旁的宫室,而是径自来了冰泉宫。
因是自己独自而来,无人通禀,是以到的时候,瑶华还在里头沐浴。
白皙如凝脂的肌肤,在通明烛火下,竟是泛着淡淡莹润的光泽,若剥了壳的鸡蛋,偏脸颊微红,若冰雪丛中一点娇羞,若寒冬腊月一抹粉红,分外惹人沉醉。
赫连云楚没想到,自己一爬窗竟进了这浴室之内——好吧,他只想着避开外头如门神一般的宛静……而已!
水声轻响,今日里的宁妃动作稍有滞涩,赫连云楚目光闪闪,猜到原因。
李嬷嬷为宫妃执刑,有明青嬷嬷前来监刑,若不是这两位老人家心里惦念宁妃,那三十大板是足以叫宁妃十天半月内下不得床的!
而今,破皮的地方都已消了肿,那杖责分明跟巴掌拍的一般!
只觉好笑,赫连云楚耳中听着宁妃哼哼唧唧,不知道唱着什么歌,人已经蹑手蹑脚得探了过去。
伸手,拎起桶上浴巾,轻撩水拢上瑶华若玉般莹泽的肩头,脊背,赫连云楚只好瞥了眼睛,看去别处,喉咙可疑的上下而动。
身上有了水,又有人细细为她擦拭,瑶华含笑,说起了话:“不是说了叫你在外候着吗?”
赫连云楚面色带笑,想起外头盘膝而坐,郁闷至极的宛静来,不说话。
瑶华在自己的宫室,哪里那么多警惕,生生以为是宛静,反正宛静平素就不说话,不说,那就让她来说吧!
“那个皇帝不定什么时候就蹿来了,你进了来,万一他来啊,又得打咱们个措手不及!”
瑶华絮叨,对着个不说话的木偶,就越发啰嗦。
“也不知道,这皇上吧……本小姐瞧着只觉得脑筋是有问题的!”
瑶华蹙眉,撅着嘴,伸着胳膊去挑花瓣往手臂上贴——嫣红的一片片,衬得肌肤越发水泽细腻,更是莹白而诱人。
赫连云楚额角一突。
“你说啊,好生生的,总喜欢作弄人,偏多少次了,本小姐每次一见了他就是要倒霉的!”
说着,瑶华竟然掰着指头往那儿数——从入宫后开始,每次见了宣楚帝,她不是挨揍就是挨骂,不是被诬赖就是被陷害……
“你说,他是不是瘟神上体啊!”瑶华磨磨叽叽,越发肯定自己猜测,拧着个眉头就要寻宛静的脸色,来肯定自己的想法。
这一回头,那赫连云楚沉得如水,笑得若狼的脸,直接伸到了她面前。
鼻息如兰,叩在瑶华心扉:“怎么,朕瘟神上体?”
那心里有股火力,是“突突”的往上蹿,若不是看着俯首之下,宁妃那张骇得若见到鬼一般扭曲的脸,他恨不得冲着她大吼一声:朕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端正无挑,风姿闲雅,才华卓绝……如何就是瘟神了!
奈何,瑶华吓得不成样子,扭来扭去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一动,可就把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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