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赶来的苏沄蓦看苏穆延脸色发紫,气急攻心的模样,顿时就上前劝慰道:“爹爹,女儿不是交待过您要保重身子吗?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别着急!”
沈漪澜看见她,顿时就来了精神头,满脸恨意的怒声道:“苏沄蓦,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在暗中使绊子害枫聂!”
苏穆延气得直大喘气,两眼往外突,狠狠的瞪着沈漪澜:“那个不孝子挪用军饷不说,竟还敢暗中收取苛税,难道这些也是蓦儿唆使他做的吗!”
苏沄蓦看他快把自己给气昏过去,连忙教道:“爹爹,您听女儿的,来,先深呼吸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对,就是这样,再做几次。”
看他把气顺了过来,苏沄蓦这才松了口气,淡声道:“事已至此,您生气也无用,有什么话就好好和姨娘说,别再吵了,您没看府里众人都被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是我教子无方才有今日,我还有何颜面再见圣上?”苏穆延痛苦的捂住脸,素日挺直的背微微佝偻,整个人竟似一夕之间就已苍老许多,再不是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苏相。
“爹爹,您别太自责,二哥他已成年,也理应为他自己犯下的过错负责。”苏沄蓦重又找了茶盏沏好茶递给他:“您若是就此消沉,不理国事,那才是愧对圣上,愧对天下。”
苏沄颜见情况稳住,拣着机会适时的插话进来:“三姐姐说的对,爹爹,咱们苏家更应该感激皇恩浩荡,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报了圣恩才是,切不能钻牛角尖,做那些想不开的事。”
苏穆延放下手,接过苏沄蓦手里的茶盏长叹道:“唉,想不到如今我胸怀竟不如你们两个女娃娃的觉悟高……”
苏沄蓦想到从前的话,长江后浪推前浪,爹爹终归是老矣,心头清高傲气,自视甚高,但又舍不得唯一的儿子有闪失,才会郁结于心,一口气难出。
如今点通,想来已无大碍,看看沈漪澜坐在那里不敢吭声,笑笑道:“二哥想必即日便会被押解回京,姨娘还是照顾好身子,多多宽慰二哥才是。”
“用不着你假好心,”沈漪澜心烦气躁,脸上纵使让丫头们给抹上了厚厚的粉,也遮不住眼底下的那片乌黑,整个人憔悴得如昨日黄花。
苏穆延看她狗咬吕洞宾的泼妇架势,刚缓了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沈漪澜,蓦儿一片好心,你若是嫌在这个家里住的不舒服,那就搬去庄子上,省得大家都碍眼!”
记忆里他从未如此嫌恶的连名带姓的唤自己,沈漪澜眼眶一红,泪水涟涟的望他,苏穆延却偏过头,端着茶盏垂眸不语,竟似已不愿再搭理她。
躲在花厅后的苏沄曦见势不妙,哪敢再躲,冲出来跪在他身前哭求道:“爹,母亲本就身子不好,这些日子以来更是天天在佛堂跪上几个时辰祈求家宅平安,盼您福泽绵长,您就看在母亲侍候您一辈子也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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