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个迟来的吻,许久未见,所有的爱恋与愁苦都融在了深深甜吻间,再无其他……
告别江远天,一众人疾行赶往平阳关,越靠近边城,逃难的人便越多,常常是大群的人拖家带口沿着道路没有目的缓缓的往前走着,不知路往何处,也不知还会不会有明天。
靠近平阳城时,逃难的百姓便少了许多,但却经常可见成群结队的百姓在旷野里挖野菜草根裹肚,不少人为了能填饱肚子更是打得头破血流。
平阳城外的土壤肉眼可见已经被翻了一遍,能吃的东西都早已经被挖光,路边随处可见饿得皮包骨头的死尸,场面惨不忍睹。
而放眼望去,平阳城的城门紧闭,无数难民无助的在城外徘徊,茫然等死。
城内守将朱相高已经接到消息,等候在城门边,看见马车行到城门口,连忙上前拱手道:“末将朱相高,见过宁王!见过王妃!”
慕云深掀了车帘,俊朗坚坚毅的面庞上浮着冷色:“朱将军,这城外难民怎么回事?”
“王爷,末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朱相高满心苦楚,也是被逼无奈:“千峦关的守将被西域人所杀,那些西域人连夺七座城池就不提了,可是他们烧杀抢掠欺压城中百姓,那些百姓无奈只得往平阳关来,可平阳城哪容得下那么多人?”
“初时末将也开了城门,但人越来越多,城内已经挤不下了,加之西域人不时来犯,末将又唯恐有人混进平阳城内,只得令人关了城门严防死守,等待援军。”
苏沄蓦听着就怒了,这和屠城有什么区别?勉强压住愤怒问道:“大军何时到平阳关?”
朱相高摇头叹气:“昨日雷将军来信,先锋部队还要五天,大军就更迟了。”
两人对望了眼,怎么还要这么久?不过想想也对,他们轻装上阵专挑捷径,一路昼夜不停的赶往平阳关,行程自然是要快许多。
大军未到,只能先自救了,慕云深打起精神挥手道:“走,先去城里看看情况。”
平阳城里到处熙熙攘攘的尽是无家可归的百姓,苏沄蓦见状留了心眼,等到了城主府大厅,一众将领正围着沙盘议事,看见慕云深和苏沄蓦前来,顿时面露喜色,连忙上前行礼。
个个都激动不已,拱手道:“王爷,咱们可算是等到您来了,赶紧救救平阳关吧!”
“各位将领不必拘礼,且先说说平阳关的战况如何。”
慕云深也不是好虚礼之人,上前盯着沙盘,立即就有人回道:“王爷,末将赵敬平,现今平阳关内守军不足万人,多日来连番应战,已经疲累至极,难以再战。”
“赵将军说的不错,”随即又有人担忧道:“末将王忠群,负责南城安危,因着人手不够,南城墙被西域人用投石车砸烂了好几处地方也无人修补,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见众人皆都说出了自己的难处,粮草官站在末尾弱弱的道:“王爷,末将也有事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