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房门,面带微笑的艾伦十分友善的朝身后的爱德华招了招手,十分热情的找带着:“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爱德华·威特伍德先生,希望能让您感觉到克温家族的诚意!”
房间并不大,但是却有一张光是看起来就很暖和的羽毛床,放着酒壶的圆桌和两把小木椅,墙壁和地板都是上釉的深色木板,柔和的阳光从对面的窗户透进来,显得十分温馨。
“我已经让人去为您准备换洗的衣服了。距离晚餐还有段时间,您可以洗个澡休息一会儿,等到了餐前祷告的时间,会有仆人来提醒您的。”金发少年双手背在身后,阳光似的微笑光是看着就令人心生好感:“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
“没有了,这样就足够了。”爱德华有些诧异的微笑着说道,这位艾伦爵士随和的简直不像是一个贵族,半点架子都没有。让原本做好了应付准备的爱德华有点儿不知所措:“您其实不用这样的,我仅仅是一个侍从。”
“对父亲大人而言,我又和一个侍从有什么两样?”少年阳光的笑容一下子黯淡了许多,不过很快就有些慌乱的恢复了正常:︾∽,“抱歉,我不该说这些的!”
“没关系,如果这能让您舒服一些的话。”爱德华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和的朝旁边一招手请少年坐下,像是十分好奇的开口轻声道:“刚才在大厅,您父亲似乎有些……”
“那没什么,我都已经习惯了。”艾伦笑的很勉强,努力装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像是个真正骄傲的贵族少爷:“很高兴认识你,威特伍德——有机会的话,真希望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您叫我爱德华就行了,艾伦爵士。如果您需要的话,我随时悉听尊便。”爱德华一副善解人意的小声回答着,脸上的笑容散发着和蔼可亲的光芒。
这样的笑容让金发少年着实心暖了不少,亲切的和爱德华告别离开,转身快步走向了楼梯的方向。微笑着挥手的爱德华,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才收起了那抹笑容。
离奇死亡的长子,拥有继承权却又不被父亲所喜爱的次子,还有那位克温领主莫名其妙的热情……狗血的故事,但是却十分的危险。
爱德华讨厌陷入到危险又麻烦的事情里面,但是看起来似乎自己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自如,至少现在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自己好像并不反对,甚至在潜意识的想要了解这一切,无与伦比的好奇心让自己那样渴望看到真相。
对,就像明明可以更轻松的解决掉那个巫师艾登,但是却非要等到他黔驴技穷之后才杀了他一样,爱德华渴望享受这种过程。
他很迷茫……在这自己基本一无所知的世界,自己究竟应该去追求什么,除了体面的,像一个真正的人那样生活之外,自己应该去为了什么燃烧自己无比旺盛的生命?
这样去思考的话,爱德华甚至有点儿羡慕自己这副身体原本的主人了,至少对方有一个很明确的目标,而现在的自己也只能沿着这条道路继续前进下去——即便道路任何的坎坷,但至少能让人看见方向。
“爱德华·威特伍德,你究竟在期盼着什么呢?”看着窗外的风景,黑发少年喃喃自语着:“你究竟期望着得到什么呢?”
身后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那脚步声在走廊的时候他就听见了。年轻的仆从捧着一身月白色的罩衣和牛皮腰带走了进来,轻轻的放在了床铺上。恭敬的低着头:“您的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您现在准备过去吗?”
爱德华转过头,漆黑的眸子落在仆人的身上,不带一丝的感情,仿佛在观察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吓得那仆人浑身一哆嗦,表情更加恭敬了些。
无论如何,这样的生活一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即便为了活的像是个人而不是“物品”、“牲畜”,一个被人随意摆动随意丢弃的东西,自己都不能停下脚步。
“谢谢你。”闲庭漫步似的爱德华走出房间,随手拍了拍依然站在那儿的仆人,声音无比的真诚:“真的万分感谢!”
…………“所有人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坐在城堡大厅内的老人不耐烦的挥挥手,一直守在他身旁的骑士和学者们纷纷行礼告退,沉重的橡木大门缓缓合上。直到空旷的大厅重新归于平静,他才疲倦的靠在了椅子上,无力的吸了一口烟斗。
“我记得早就提醒过您,这种植物会污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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