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绝对不和任何杀死自己的人扯上关系——因为她并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说谎,当然不希望为了一个不值得大动干戈的家伙撕破脸。
如果她有十足把握的话……换位思考一下,自己上的那艘船上恐怕全都是磨刀霍霍的海盗们了——哪怕凿船沉海,和自己同归于尽爱德华也不会有任何意外。
他早在上船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准备,结果有些小小的失望,但那场暴风雨中的战斗确实让他稍稍感受到了死亡濒临的感觉——哪怕是安排一场意外,米内斯特家族的财力和实力都令人感受到可怕,抬抬手也能将人逼近绝路。
但是和那位夫人不同,罗拉斯爵士对自己几乎一上来就是“推心置腹”——将自己所会面临的可能,以及整个事件所牵扯的关系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认定了自己是站在他们那边一样,这简直不符合逻辑!
唯一勉强可以解释的,就是那位克温大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圣树骑士**人南下调查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个说法也有很明显的漏洞——爱德华原本的骑士主人托尔尼尔骑士,是隐姓埋名到达海牙堡的,而且奥托·克温子爵对此也明显一无所知。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确信,自己隐瞒了某些对米内斯特侯爵不利的证据呢?
看到爱德华那带着几分好奇,又很困惑的眼神,罗拉斯爵士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神秘了:“事实上我很愿意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理智和经验却又警告我那样很危险,所以……我没有向奥托·克温领主问过原因。”
“没有问过?”
“知道的真相越多,就离死亡越近——这是我用二十年换来的教训,小子。”罗拉斯爵士冷哼一声,对方那不相信的目光几乎是摆在了自己面前:“你才在不久前得到了光辉十字的宠幸,不要轻易的去挥霍如此珍贵的恩典——那可是无数国王、圣人、骑士……所有赫赫有名,身份比你高千百倍的人都未曾得到的奢侈!”
“在我到达海牙堡之后,任何一次任务我都不曾向克温大人询问‘为什么’,这也是大人会如此信任我的原因之一。”罗拉斯爵士的话意味深长:“因为我清楚,所谓‘真相’的价值有多么高昂,远比金子珍贵,比宝石更有魅力。”
“但是,价值越是珍贵,同样也就越是危险——危险到有人可以为了得到它费尽心机;危险到有人能够不惜一切代价将你从这个世界上抹掉,来确保万无一失。”
“换而言之,‘真相’就是‘黄金’,可以丢掉也可以藏起来。”爱德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是那样就和锁在箱子里的金子一样,没有任何价值还徒增负担。”
“既然你明白这些,就应该学会用好你的‘金子’,让它去发挥作用——不论那金子是不是真的存在。”罗拉斯爵士突然突然笑了,但是看起来比哭还吓人:“我们还真是第一次坦诚布公的谈这件事情。”
“你是那场大战中位数不多的幸存者,也是独自杀死了那个邪恶巫师的人,没有第二个目击者——这才是你的‘金子’,你的真相,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多一个语气多一个感叹号,可能就足以决定一盘棋的胜负沉浮!”罗拉斯收敛了笑容:“明白了?”
“再明白不过了!”爱德华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终于明白那位克温大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了。但却不是为这件事情开心,而是为自己终于能进入一场生动有趣的“舞会”喜悦不已。
尽管自己手上拿着的,仅仅只能算是最初级的“入场券”,连为那些大人们端酒侍奉的资格都没有,但无论如何自己进来了,不是吗?
看到爱德华的表情,罗拉斯爵士点了点头,默默地松了口气——尽管只是为了执行克温大人的命令,而且自己也并不太喜欢这个小子,但那不等于要眼睁睁看着他浑然不觉的去送死。
略微点了点头,罗拉斯爵士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声急促的号角声突然从营地的前方响了起来,罗拉斯赶紧把头拧过去,却看到侍卫队长塔索着急忙忙的朝这边纵马狂奔。
“有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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