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梅花斗雪开,二月杏花报chūn来,三月桃花开得欢,四月蔷薇艳窗台,五月栀子白如霜,月荷花生池塘,七月榴花红似火,八月桂花十里香,月菊花傲霜开,十月昙花百年栽,冬月腊月无花开,夜上雪花飘下来,飘下来……”
这小曲是一部电视剧的主题曲,这多年过去,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能记着。
而此时正是五月栀子白招霜的时节,在一条安静干净的街道拐角处,却有人在轻轻哼着这个曲子。哼曲子的声音是很清美动人的女声,声音是从街道拐角处那个不起眼的小书店里传出来的。
噔噔噔噔,随着细足高跟鞋踏地的声音响起,小曲儿也袅袅然断了。
穿着一身素雅黑sè套服的莫杀,轻轻捋了捋鬓角的红sè秀发,微微一笑,对着倚在门边的年青女生抱歉道:“对不住,请继续。”
邹蕾蕾回头,扁了扁嘴,扁的很可爱,想表现出一丝委屈,却变成了丫头般的调皮:“打断我思夫,怎么赔我?”
莫杀一愣,她心xìng向来直接,想了一想,皱眉道:“给小师母陪不是了。”
邹蕾蕾嘻嘻一笑,屈起食指,顽笑般在莫杀漂亮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接着拉起莫杀的手,亲亲热热便回了小书店里,一个光头和尚从书店里走了出来,抱着重重的木门,将书店关住。
那光头穿地是寻常的衣服。不像是和尚,低着头,但饶是如此,那晶莹如玉的下颌却出卖了他的真实面貌。
随着一阵欢呼。一大群年青地小女生从侧巷里冲了出来,拿着各式照相机和鉴名本开始向他冲刺。
年青的气息,脂粉的香气,忽闪诱人的青chūn目光,这阵势唬的那和尚一闪身,冲入了书店,留下那些满脸委屈的小女生yù哭无泪,却不敢使劲敲门。
都没人发觉,书店的门已经关了,那和尚难道化身成一道轻烟。钻了进去?
……
……
书店之外,省城特有的一种无名小黄花。正从两人高的树木上缓缓飘落,洒在那些小女生们的头顶,小女生们哀声叹气着,心想小叶子如今是越来越可爱了,怎么也越来越胆小了?
小书店里,邹蕾蕾正拉着莫杀坐在沙发上,翻看这几rì二人去血拼地成果。蕾蕾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手扯着那些花的红地衣裳,皮的纸的包包,不停地往莫杀身比划着,试着,那形象完全已经从当初那个明朗少女成功退化成了年妇女。
当然,天上一天,地上不会一年,请大家放心,蕾蕾依然只是芳龄二十出头的妙女子。只是当了几年的“妈”,又要cāo持小书店一家大人并归元寺那个老祖宗的rì常生活,所以心xìng虽依然疏朗却不免有些罗嗦。年轻貌美却不免有些姑婆之气。
噢,买噶得,女人的成长,难道永远就是这样令人不知所措地咩?
“噫,昨天买的这个包包还挺漂亮的。”邹蕾蕾站起身来,微微侧着脑袋,欣赏着有些不知所措提着个红sè包包的莫杀,嘻嘻笑道:“不过么字蛮像洋酒,就这点不好。”
莫杀低头看了一眼那小红包,抬起头来,很严肃地说道:“路易斯威登,不是路易十三。”
邹蕾蕾吐吐舌头,尴尬笑道:“你知道我很少买牌子,也许是假的吧。”
莫杀一向言语极少,以往跟着易天行旅行的时候,经常半天蹦出一个字儿来,但邹蕾蕾这小师母的感染力果然强悍,居然让惜字如金的莫杀也变得比以往善谈了许多,虽然说话依然感觉冰冷,但毕竟可以陪她窝在小书店里聊些女人之间很三八的话题。
叶相站在角落里,满脸微笑看着邹蕾蕾与莫杀地聊天,心里对这位女菩萨那是佩服的紧。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邹蕾蕾顿时找到了调侃的对象,嘻嘻笑着走了过来,把手伸到叶相地光脑袋上细细腻腻地摸了好久,问道:“小叶子啊,你的崇拜者越来越多了,看来最近几个月你刻意保持神秘感,对于形象提升,很有帮助哩。”
……
……
莫杀此时而边忽然清静了,却忽然愣了愣,似乎有些不适应,然后余光瞧见小师母在摸师叔的光头,虽然觉得这动作有些不雅,嗯,有些什么妇道什么来着,但得以逃脱无聊师母的纠缠,她乐观其事,所以赶紧蹬着高跟鞋,像阵风似的冲进了厨房里。
叶相的脖子梗在了原地,窘迫地一动也不敢动,感受头光光头顶传来的香玉白腻,只敢一劲地念佛:“我说蕾蕾姑娘,贫僧并非为了提升形象,只是怕了那些小女菩萨。”
叶相在省城墨水湖一带向来享有大名,四周几个初高的女学生,都知道这家小书店里有个漂亮的不似凡人的和尚在门脸里卖书,所以经常有些小女生围过来发花痴,最近这些rì子,越闹越厉害,叶相只好老老实实地回了后院,而把营业员的工作,让给了那个满脸先生气味的陈叔平。
如今的鹏飞工贸已经是省城首屈一指的民营企业,而台湾林氏还在源源不断地赚钱,所以这一家子人本来不需要开这么一个小书店来惹人注意,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做任何改变,也没有想过要把这个小书店关了。
因为这个小书店是易天行开的,代表着他地那段过往。更代表着易天行曾经有过的一种理想生活,人生态度。
如今易天行远在天上,那留在人间的人们便一定会把这个小书店开下去,不为别的,只为在易天行不在省城时,也能留下易天行地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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