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的合约还有一年,是他们不给我工作,不是我不愿干,每月薪水必须给我发,饿不着我。”刘德桦从裤兜里摸出一瓶易拉罐啤酒,他并不是借酒消愁,而是今晚其他四虎都带了伙伴,只他独自一人,需要找点乐趣,他笑着问,“喝不喝?”
“你自己喝!”苗侨韦摇头苦笑,他以为刘德桦心情抑郁,看上去却不太像,他是瞎操心。
真正抑郁的是汤震业,自从半年前翁美凌为他闹自杀,媒体像发疯一样责骂他,这半年是他一生过的最艰难的时光。
他挪到刘德桦身边,“华仔,还有酒吗?”
“有!”刘德桦的牛仔夹克里还藏着一瓶,他递给汤震业,问他:“对了阿业,阿翁已经半年没有演过戏,她名气那么大,梦工厂怎么不捧她?”
“我哪里知道?我都半年没有见过她。”汤震业闷着声音,“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不要讲她好不好?”
“不提喽,看电影。”刘德桦尊重他的意见,他开始谈论《冒险王》,“能卖足五千万美元票房,这片子肯定特别好看,发哥这一次要名扬国际了,抽空让他请喝酒!”
真算起来,他与周闰发的私交比其他四虎还要好一些。
几分钟后戏院灯光熄灭,大荧幕上浮现出梦工厂的片头动画。
“他们的片头真有特点!”刘德桦咂咂嘴巴,“每一部电影都在变,制作这样一个片头动画,估计需要几万港币。”
“几万下不来的,美金还差不多。”刘嘉凌在一旁接话说:
“阿倩对我讲,《冒险王》剧组在勿里洞岛海上拍摄,陈生找新闻集团大老板调了一艘豪华邮轮,又找马来首富调了一支船队,人家给陈生面子没有收费,真租赁的话,那几秒镜头就要花上一两百万港币,媒体披露这部戏的预算超过五百万美元,只多不少。”
几人听罢一阵唏嘘,大片都是钱堆出来的,这一点不假。
画面已经推入海底。
他们把注意力转到了荧幕上,留神观摩每一个细节。
等潜水员把宝盒取出来,周闰发在海面露出真面目,戏院观众哗哗哗鼓起掌。
“发哥出场啦!”
“发哥与雪友哥一看就是黄金搭档!”
港人看戏与鬼佬看戏的角度不同。
镜头切入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时,胡枫出现在镜头里,观众又是一阵吆喝,“修哥这段台词讲的高深莫测,很有高人风范噢!”
电影里出现的大部分角色,观众看一眼就能叫上名字,出现的神话典故,对他们来说也过于简单,西方观众必须通过台词介绍才能弄懂涵义,他们根本不需要。
即使孩子也看的津津有味,《西游记》是耳熟能详的故事,虽说《冒险王》作了改编,但取经的主线没有变化,孩子知道唐僧是往西天取经,偶尔会质问一下家长,
“齐天大圣什么时候出场?”
“快啦快啦!”家长们都后悔带着孩子,问题太多,影响他们观影。
这天晚上,梦工厂的戏院全是热热闹闹的气氛,像是过大年,每隔几分钟就要大呼小叫一阵子。
尤其钟楚虹出场后,她的新造型与表演方式焕然一新,和她以前的荧幕形象截然不同,这导致她的影迷集体抓狂。
随着剧情的推进,观众已经彻底沉浸。
电影播放一个半小时,《冒险王》进入尾声部分。
胡狸骑着大蜈蚣追上洪星夺宝队,他们与冒险王一前一后,穿过魔鬼城进入两界山。
‘三藏真经’终于显露踪迹。
他们集齐钥匙开启藏经门,进入一座尘封的洞府里。
一部数米高的巨书呈摊开状,立在洞府中央,书面布满了灰尘。
洪星与胡狸老妈迫切医治癌症,冲到巨书面前,伸手擦掉灰尘,书面却像镜子一样,空无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