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地从公安局里走出来,随后必然会向牧文皓发动报复。当然,他同时也担忧自己公司还会遇到后续的袭击。
他蹙了一下眉头,提醒牧文皓道:“牧兄弟,那帮混子都有幕后的黑老大,背景很深,估计公安局也治不了他们的罪,你以后得留心他们的报复啊!”
牧文皓依然云淡风轻:“刘老哥别为小弟担心,我单身寡人能躲能跑,他们也未必能对我怎么样,何况,真惹毛了我,恐怕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真惹毛了他,完全可以找头儿派两个高手来,直接灭了他们,虽然有点滥用职权,但黑帮派就算灭了也不算太过违规。
当然这偏激了点,最佳的方法还是让唐震直接给公安局来个指示,动用警力一窝子端了它,以华夏国际的号召力,仅是举口之劳而已。
刘中华自然不知道牧文皓的背景如此恐怖,但那气定神闲的气度让他微微震撼,久经世事的他十分清楚这是有底气的表现,这小伙子来头绝不简单,为他担忧显得有点杞人忧天,反而是该为自己多想想如何应对以后的袭击才对。
牧文皓这时刚好说到这个点上:“刘老哥倒是要提防下他们以后再次对你们打砸,估计这件事背后还有幕后指使人,有可能与同行或仇家的恶意报复有关,解铃还需系铃人,找出主谋再协商解决,或许是最好的方法。”
这句话算是打中了刘中华的心坎,他的眉头蹙得更紧,苦笑着说:“商场如战场,牧兄弟你不是这行业中的人,远不知这行业有多黑,简直黑得看不到五指。同行间勾心斗角,明里暗里,枪枪要人姓命,更不堪的是还牵涉到黑白两道,官商勾结主宰了大局,黑商贯通打压了小局,像我们这些小企业,给弄死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又如何知道是谁人指使的呢!”
长叹了一口气,他又说道:“其实我们已经三年多没有拿到过土地了,公司的实质运作也基本停止了三年,原则上来说不会招惹了谁。像今天退房的事已经是第二次发生了,上一次咬咬牙,亏了一笔,没想到没多久,又来闹事了,这不是明显想弄跨我们的吗?”
一番话听到牧文皓大为震撼,没想到这行业的水这么深,而且也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每个房产商都赚得盘满钵满,三年赋闲,那赚来的钱还要白养着一批人,恐怕也坐吃山空了。
他疑惑地问:“这三年正是房地产暴涨的阶段,你们怎么不多拿点土地多搞几个楼盘,资金跟不上吗?”趁这个机会,必须对房地产方面了解多一点。
刘中华笑得更苦:“哪个房产商不想多拿点地皮?这年头拿了地皮都是稳赚不亏的,要贷点款盘活资金也不是问题,只是这个圈子由不得你,圈子里由老大说了算。老大洪二爷点头给你,你才有权去参加土地竞标,不同意给你,去竞标的话他能马上令你的公司倒闭,而且公司的老板也是换来一身伤。以前就有二家不听话的公司想打破潜规则,但没几天,公司没了,老板也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场车祸,一个变成了残废,一个变成了植物人,现在都还躺在医院。”
我靠,真黑,真狠!
牧文皓心里惊呼一声,“洪二爷”这名字他记了下来,说不定很快就有机会和他打交道了,这个狠人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能统领整个房地产行业?
“洪二爷?他是什么来头,这么牛气?”
“洪二爷原是江名最大最狠的大混子,十年前转行进入房地产行业,并不停洗白自己,现在不但是广南省优秀的民营企业家,还是江名市的人大代表,但在地下帮派中依然是独领风搔,号召着江名一带十区八域的混子,因此,无论黑dao白道都有强硬的背景,和他对撞的不死则伤。”
刘中华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公司也基本上是名存实亡了,空有一副外壳,却是无从发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样干着挺累,我都考虑着放弃改行,或者套点现金回乡下安度晚年,过过平凡悠闲的曰子就算了,这样活得更充实点。”
牧文皓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想转让这间公司?转让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