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条件?”
“带我去见你的师父。”负手而立,想来想去她没有说出自己女子的身份,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那个师父却是不得不防。
“好,我答应你。”她咬了咬牙,开口道。
“回去告诉你的朋友,用自己的贴身之物写上:以吾之魂,契之以灵,圆之吾梦,对着东南方向烧上三柱高香,再将贴身之物烧掉,我们梦族就会接下你的任务,梦族之人私下是不能接任务的。”
“这样就可以了?”她张大了嘴巴,震惊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转身向房间走去,忽然停下脚步,说道:“明日带我去找你的师父吧。”
“苏若寒你个大骗子。”也不管身后之人如何骂自己,这个条件做的还是甚的我心的。
她的师父那么清楚梦族之事,为何没有告诉过她梦族为人织梦的条件,这个是我始终都想不通的。
翌日,跟着冷尘若从洛阳桥那头到她师父家,中间隔着大半个洛城。越往他家的方向走,喧嚣声就越来越小,越来越幽静,我停下脚步,摸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真是远啊。
这是一条幽静得近乎死寂的小巷。我抬头望了望天,天色湛蓝阳光毒辣,丝毫也找不到戴望舒笔下那“撑着油纸伞独自前行”的寂寥雨巷的感觉只好暗笑自己有些无聊,这才缓步向前行去。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夏季洛阳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没走多远,便见一家小门小户出现在自己眼前,推门而入,见一女子,她脸朝花束、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如墨的长发用一根荷藕色的缎带轻轻挽起,头上斜插一只木质紫薇花的簪子。素色的留仙群上绣有几多淡蓝色的小花,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婴儿般纯净的眼瞳中充斥着清浅的淡漠,嘴角的笑容却是妖冶无比。
“若儿过来啦。”抬眸看向我,不解道:“这位公子是?”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去,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细细再听,只觉天阔云舒,海平浪静,令人心胸开阔欲罢不能。
“苏若寒,不知姑娘是何人?”我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笑声双魇,绛唇轻启,温然道。
“原来是九公子,请屋里坐。”说着她便转身引我入屋内,给我到到了一杯茶。
“我来此处,只想知道姑娘为何人,竟然如此通晓我梦族之事。”我坐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
“呵呵,公子可真是直接之人,小女子苏暮凉。”她轻笑着抿了一口茶说道。
“苏暮凉?”她姓苏,必然是苏家之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听闻过此人,而且她身上的气势波动明明不是灵力,而是法力,作为苏家人怎么可能修炼法术。
“公子应该知道一万多年前,梦族曾发生过暴动,我是那场战争中反派之人存活下来的后人。”在说起自己的身世之时,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像是与她无关似得。
不过一万多年前那场内战,苏梦轩不是把反叛之人全部处死了,怎么还会有后人存在,以苏梦轩的手段,他想让人不留下一点血脉那是完全可以做到的,难道那场战争中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幕?
毕竟事情发生梦族,能知道的也只有梦族之人而已,苏梦轩是族长,他想让人穿出什么样的谣言都是有可能的,不过他又为何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