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胆,但正是因为够大胆,也许才更接近事实。
如果不是这样,国民党当时部队,为什么要在大山地下建立一座如此庞大的建筑?即使在地面上,若要建立如此大的建筑群,工程量也是相当巨大的,所要耗费的人力财力无法衡量的,更别提在地形复杂的地下。所要攻克的技术难题在民国时期的生产力,简直难比登天。但是,他们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近乎疯狂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就是……
关于空间的研究?!从一个地方短时间内的远距离传输?!如果真能研究明白的话,那对于打仗来说,相当于多了一件神器。比如说,你正在自己防区的营地里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敌人的大军就从背后杀进来了!
我把猜测跟黑子一说,黑子呆了呆,之后一拍大腿道:“妈的!八成就是研究这个!”
我一听,心下就愣了,假如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就跑到青海去了?!
当然,可这仅仅是我们的推测,如果这座监狱原本就是在四川,只不过挂了一个青海的名称,那也说不准。
我道:“先别做结论,再找找其他线索。你看看花名册上有啥东西,我去床上找找。”
说完,我扭头就去翻床上的东西。把床上的被子翻开,就有一股浓浓的臭袜子味儿,呛得我差点就吐出去。我翻了翻枕头,枕头下有一串老式的钥匙,用铁丝串在一起,还有包火柴。再往旁边还有一个卡片,我摸过来一翻,发现是老上海女人的画片,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
我顿时感觉一阵厌恶,这牢头八成是个光棍汉,妈的!我把画片扔在一边,翻了下床铺,看到底下铺着一张毛毡,像是羊毛做的,有股很难闻的气味。
底下没东西,我把毛毡放下,扭头呸了一口唾沫。又蹲在去搜床底下,最边上有个陶罐子,我疑惑地把它拖出来,看到上面盖子,就掀开了。顿时一股难闻的酸味就冒出来。我连忙把脑袋歪一边看,那罐子里面有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腊肉还是什么什么,很臭,我又连忙合上盖子。
这时候黑子叫了我一声,我回头一瞧,看到他正拿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问:“那是什么东西?”
“有点像窝头,被人咬了两口,掉在桌子地下了。”黑子拿过来给我看看:“还是热的。”
我站起来接到手里,还真有点温度,再仔细一瞧,那东西有点像以前小时候我们山西吃的锅饼,不过用料不太一样,上面有个豁口,明显是有人刚刚咬过不久。我撕了一小块,感觉那东西跟黄面差不多,是粗粮。我又闻了一下,味道怪怪的,有点像以前我同学给我带的内蒙油酥饼。
这时,黑子想到了什么,疑惑问我:“老毛,你说这会不会就是什么青稞饼子?”
我眼前顿时一亮,还真有像。妈的,这要是青稞饼子的话,那我们现在……我连忙扭头看黑子,他也正好看过来,我瞧着他咽了口唾沫,才一字一顿地说:“老毛,我们可能中大奖了!”
不会吧!这,这里真是青海?!
我都有点懵了!
当时我完全被错乱的空间给搞迷糊了,完全考虑到另一件事情。还是黑子提出来的,他说:“可如果这里是青海的话,那也算是废弃几十年的老监狱了,但是我们一路走过来,完全不像啊!”
经他一提醒,我也感觉出来了,还没等我细想。黑子很烦躁的挠了挠头,说:“妈的不想了,老毛,咱们别在这儿纠结了!当务之急是先找神棍和老四,等找到他们之后再他娘好好合计一下。”
也只能这样了!当下我们就收拾了一下,临走时还把桌上的煤油灯拎上了。出了门之后,我们辨别了一下方位。牢房的尽头,也就是牢头休息室的旁边有个门洞,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通向哪里。黑子指着门洞说:“往这边看看。”
其实我们现在这种状况往哪边走都差不多,主要就是靠运气,也不知道这座监狱究竟有多大。
我们先到门洞旁边,往里照了照,我操,太黑了,而且道很窄很深,跟窄巷子似的。我们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突然听到窄道深处的黑暗里,传来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声。
乍一听到这声音,我心下顿时一惊。
“有人过来了!”黑子连忙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拽着我胳膊就往后退。退了两三米停下来,之后把肩膀上的枪搂,对准了门洞,而我也死死的攥紧手中的手电灯。
急促的脚步伴随着粗喘声,渐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