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庄严的黑色悍马车子直抵A市城北公安局——
由于北冥家在军.政.界有相当庞大的人脉网络,他们来之前已让相关部门事先电话打过招呼,所以北冥墨出入公安局可谓是通行无阻。
刑火跟在主子的身旁,雷厉风行,直接进了刑侦大队队长梁友的办公室。
梁友挂断电话,厅长刚刚在电话里特别吩咐他,必须严肃认真处理阮素萍一案。他抬眼看了下进来的冷酷男子,“想必这位就是北冥家二少,北冥墨先生了。”
不然谁有这么大能耐,亲自请动A市公安厅厅长发话?
北冥墨一贯的冷漠,二话不说径直坐入梁友办公桌前的皮椅里,寒着脸。
刑火跟在一旁站着,点点头,礼貌道:“既然梁队长知道我家主子,应该也猜到我们此行的目的。那我不妨开门见山,听说你就是亲自逮捕顾欢小姐的带队队长?”
梁友点了点头,微笑了笑,“没错,顾欢的确是我亲自抓回来的。”心忖这案子的嫌疑犯顾欢的后台还真是蛮硬的。继续道,“经过我们警方的调查取证和目击证人的指控,我们有理由相信,顾欢涉嫌谋杀阮素萍,如果北冥先生是专程来保释顾欢的,那么抱歉……”
“不是保释!是要你放人!”北冥墨冷冷地打断梁友的话语。
“放人?”梁友拔高音调,“这可是严重的刑事案,取保候审都未必行得通,更何况是放人!我知道北冥先生能耐不小,可是杀了人就得服刑,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杀人?”北冥墨哼斥一声,“证据呢?”
“凶刀上的指纹,以及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梁友双目睁大,颇为正直。
北冥墨嘴角一挑,似是在听笑话那般,扬手,示意刑火将资料呈出来。
梁友这才看清楚刑火拿出来的资料:是一份警方给顾欢所做的笔录档案,以及警方搜集的一些证据报告,他有些震惊了,“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这些可是警局的机密文件。
“这个你不必知道。”北冥墨抿唇,修长的指节敲击着桌面,冷声道,“案发当晚,相信每一个A市市民都记得,当晚暴雨席卷A城,假设真如你们警方证据报告里所说,早晨才在黄埔墩大道附近的草丛里拾到凶刀,那么经过一夜暴雨的清洗,应该指纹都被冲刷干净了吧,又何来如此清晰的指纹让你们找到?况且死者的尸体,是在护城河流域发现的。梁队长就不觉得奇怪,凶手都有这个本事去河边弃尸了,为何不索性将凶刀一起
380,关系暧昧的时间证人(2)
扔进河里,反而丢弃在容易被警方搜查到的草丛里?很明显,这是有人在停雨之后才丢弃的凶刀,就算她的指纹被留在了凶刀上,也不排除是有人陷害,企图栽赃嫁祸。”
梁友愣了一下,赶忙拿出报告,再仔细翻查一遍。
北冥墨凌厉的眸眼微眯了眯,沉冷的嗓音说道,“既然案情有疑点,就不该这么笃定她就是凶手,梁队长应该马上放人。”
“不!”梁友坚决地摇摇头,“就算你刚才说的有道理,但什么样的案子我没见过?也不排除是顾欢故弄玄虚,故意造成疑点重重、被栽赃嫁祸的假象!”
北冥墨冷眸一凛,死死瞪住梁友好几秒种,那寒冰般的眼神,似是能将梁友冻结成冰!
“她没有杀人!”北冥墨一字一顿,“因为她在案发当晚,有完全不在场的证据!她一直跟我在一起!”
刑火脸色一惊,看来梁友真的逼到主子不得不揭露他和顾欢的关系了。
梁友一怔,“北冥先生和她在一起?一整晚?”
“刑火——”北冥墨蹙着眉头,低斥一声。
刑火立刻从随身带的电脑包里取出电脑,将屏幕打开,呈现在梁友面前——
“是的,梁队长。案发当晚,我家主子一直是和顾小姐在一起的,他是顾小姐最有力的时间证人!”
刑火指着电脑显示的画面,“你现在看到的,是我在交警大队调取的案发当晚,路面监控的画面,虽然那晚雨势很猛,但是依然能看清楚这辆车牌为AX0000的车子,正是我家主子的。当晚23时5分,我家主子正与交警在飙车呢,而死者报告显示死亡时间正是23时左右,顾小姐当时就在我家主子车上,请问她怎么分身乏术去杀人呢?”
梁友盯着监控画面,眉心皱紧。
接着,刑火又打开另一组画面,“这里,是案发当晚24时左右在A市城郊的【爱情旅馆】里调取的监控画面……”
说到【爱情旅馆】的时候,刑火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主子的神情,他知道主子其实一开始并不想将这些画面公示在警察面前,但无奈,刑火唯有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