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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神情忽然有些紧绷。
如洁阿姨知道北冥墨也来沙巴了么?
扬起白.皙的手指,她正想着要不要敲门,突然——
咔嚓。
门从里面打开来。
露出一张性格的男人脸。
顾欢一愣!
“顾小姐。”刑火显然并不惊讶,他已经认定是主子带顾小姐过来的。只是,他张望了一眼,“主子呢?没和顾小姐一起回来吗?”
“你说啥?”她再次震惊了!瞪着眼看了看刑火的门牌号,又扫了一眼握在手中的地址条,仔细核对了一遍,“你的意思是,这里是北冥墨住的地方?”
刑火这下惊讶了,望着顾欢,“顾小姐不知道么?”
“老天!”顾欢不可思议地冷抽一气,“刑火,你是说,北冥墨也住这里?”
“也?”刑火挑眉,疑惑,“顾小姐,难不成还有别人住这里么?”
“当然啊!如洁阿姨……我是说,你主子的妈妈也住这里呀……”顾欢第一反应便是,原来北冥墨和如洁阿姨终于团聚了,实在是惊喜……先惊再喜……
刑火闷抽一口冷气,瞬即喊了声,“主子!”
北冥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走廊处。
双臂环胸,俊脸阴沉得厉害!
瞬间,气氛有些凝滞。
顾欢只觉得背脊拂过一阵凉意,刚张开嘴的笑容,僵住了!
674,沙巴秘密幽会(14)
北冥墨眉心紧锁,睁着深幽的瞳眸,朝顾欢走过来。
浑身上下泛着一股骇人的冷意。
定定地在她面前站住,缓缓吐道——
“看来这两年,你知道了不少事情!”他嘴唇冷抽一下,“也瞒了我不少事情!”
“我没有……”顾欢反射性地后退一步。
却被他一把桎梏住手腕,猛然往房间里一带!
径直绕过刑火,越过客厅,将她硬生生拖进了卧室,然后——
砰~的一声!
狠狠甩上了房门。
刑火神经跟着一紧。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主子和顾小姐,这算不算在沙巴团聚了?
房内,北冥墨将她用力甩进了偌大的床.上!甩得她晕头转向……
他僵硬的身躯站在床边,眸子狠狠瞪视着她。
“你究竟知道多少?!”
他眸底有着很明显的怒意,还夹杂一丝藏在心底多年的忧伤。
他拼命想要掩饰,却硬生生被她撕裂开一道口子!
“告诉我,关于她的事,你究竟还知道多少,啊?!”他的嗓音愈发低哑了,似是夹杂一丝低吼!
她扬眸,不经意瞥见他眸眶里那抹浓郁的悲伤,暗暗一惊。
深吸口气,噎嚅道,“我知道得不多……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不多?不多是多少!”他沉着眉,大有追问到底的意思!
“我只知道她是莫爸爸的妻子,她叫余如洁,她是你每年都会给她过忌日、当她死掉的母亲!”
她回瞪着他,凭什么对她审问犯人一样?她并没有欠他!
他瞳孔一缩,拳头攥得紧紧的,似是隐忍着某股即将喷发的怒火:“她是死了!在她离开的那天,她在我心底就已经死了!那天就是她的忌日!”
“……”她一怔。
被他眸子里骇人的恨意震慑住。
他咬着牙,“可为什么,尽管我每年都给她过忌日,她却偏偏还活得好好的?她凭什么?!”
这一声嘶吼,透着太多的怨恨与伤害。
震得顾欢哑口无言。
两年前,她和北冥墨轰动A城的夺子官司,以云不凡手机里最有利的证据被莫名删掉而败诉,那时,她才知道是云不凡的母亲余如欣所为。
也是那时,顾欢方知北冥墨的母亲叫余如洁。
她记得,两年前他们那个七天赌局第二日的那晚,他曾将她搂在怀里,跟她说,那晚是他.母.亲的忌日。
她也记得,当年帮他在海边庆生的那晚,他又搂着她,说有个女人答应他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给他庆祝,可那个女人却失约了二十几年。
这种种迹象,以至于她一直以为,北冥墨很爱自己的母亲……
可原来,他明知道他.母.亲在世,却偏偏要给她过忌日,仿佛恨不得她早死那般……
“北冥墨,你疯了吗?那个是你.妈妈啊!!”
同样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太清楚被儿女仇恨的滋味。
“她扔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跟她的姘头躲在这里二十几年!她配做我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