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黑衣男人根本没有怀疑童画!谁会相信一个弱小女人会狠心自残呢?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那个男人干的!
等到最后一个黑衣男从窗口跳下,原本趴在地上装死的童画立刻弹跳起来,从衣柜里把男人拽出来,飞快冲出门,穿过走廊,冲进一个客房。
“这是我的房间!”童画气喘吁吁,“你……你安全了!”
屋中沉寂片刻,童画猛吸几口气,终于气顺了,她感觉眼前的男人压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束冰冷光芒落在自己受伤的手臂上。
童画抬头,瞬间惊呆!此刻房间开着灯,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面容!这男人……也太帅了吧?!帅的人神共愤啊!
近一米九的身高,完美流畅的线条,这男人身材好得令人咂舌,而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一头细碎黑发下面,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得近乎完美。
只是,此刻他鹰眸幽寒,深深盯着她受伤的手臂。
一丝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周围空气渐渐抽去,童画只觉呼吸莫名急促。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男人,好像与生俱来就是一位王者,四周散发强大气场,仿佛分分秒就会将她撕成粉碎,让人微弱渺小、心惊胆寒只有逃离的念头。
如果他真是一位王者——也一定是个暴君!手脚逐渐冰冷、脑子逐渐空白的童画心想。
忽然,他高大的身躯走向她,步步紧逼,带来强大的气场与慑人的压迫感。
“你、你要干嘛?”童画羽睫微颤,目露惊恐。
东宫曜长腿一迈,大步走到她身前,猛地握住她的手臂。
“啊……疼……”童画疼得倒抽一口寒气!
东宫曜唇角微勾。她也晓得疼?真不知刚才她下手刺伤自己时,哪来那么大的勇气?
容不得她反抗,东宫曜不由分说,给她清理伤口后上了药。
整个过程,童画像个小孩子疼得直叫唤,一声接一声,一开始东宫曜还能忍着,渐渐东宫曜光洁的额头浮现三条黑线……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冲她一吼,“刚才你刺伤自己都不疼?现在就疼了?”
童画被他吼得瑟缩一下,愣愣道,“谁说我不疼?刚才那是为了保命!你没听说人死之前,会爆发出巨大的求生潜力嘛?”
东宫曜墨眸微闪,动作一顿。
这女人,也太实诚了吧?
若是他身边的女人,必定会泪眼婆娑,娇滴滴道,“四少,人家都是为了救你嘛……”
东宫曜抬头,定定盯着她。这女人和他身边那些女人太不相同了。有意思!
童画被他盯得不自在,“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墨眸闪烁,俊容微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迷人而魅惑,足以令无数女人尖叫,可眼前的他却让童画只觉到不安。
东宫曜邪气地勾唇,声音充满危险的磁性与诱惑,“林总说要送我一份特别的礼物!果然够特别,我喜欢!”
童画见他以一个随意不羁的姿势背靠沙发,俯视着她,挽起衣袖的手臂撑在沙发扶手上,不顾手臂的伤口,胸前衣襟纽扣开了三颗,性感得致命,一双墨眸幽深盯着她。
汗!又来了!暴君的眼神!
娇躯一僵,头皮发麻,压迫和危险气息扑来,童画心一颤,夺路而逃。不逃的是傻子!
“既然没事了,那我走了!”
脑子混乱无比,她都忘了这是她的房间!
刚走两步,后背一道压迫气息袭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惊呼声中,她的身躯往后跌倒,落入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
“谁说没事了?正事才刚刚开始,就要走?”
男人的气息喷拂耳边,邪魅的语气越发暗哑,危险气息也越发浓烈。
“什、什么正事?礼物?什么林总?你、你一定是搞错了……”童画如同一只落入恶狼口中的羊羔,娇躯颤抖,惊恐瞪大一双惨白幽然的瞳眸,眼珠黑亮得出奇,让他墨眸微闪,下一刻骤然眯起。
“你知道么?”东宫曜低沉道,“林总一厢情愿送我礼物,我本打算把礼物一脚踹出去,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特别的礼物……不错!”
话落,恶狼手掌从腰际往上游移……
娇躯一僵,美眸瞪大,童画倒抽了一口寒气!滚你妹的礼物,你全家都是礼物!不过她知道跟这个男人讲道理是浪费时间。她后悔得要死!刚才为毛要救这男人?还不如刚才同归于尽!
“放开我!”
童画奋力挣扎要推开他,却听“嗤”一声,腰际一凉,她的纱裙竟被他撕裂,下一刻他的手掌更毫无阻拦握住她某处……
“混蛋!放开我!”童画脸色涨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东宫曜一低头,就看到她正仰头,美眸喷火瞪着他!
一头如瀑黑发已微乱,与黑发同色的眼珠,仿佛黑曜石闪烁最璀璨耀眼的光芒,秀巧的鼻子,灵动的羽睫,肌肤姣好白皙得出奇,因为脸色涨得血红,此刻正上演“吹弹可破”的诱惑场面……虽然算不上美艳绝伦,但是越看越有味道!
鼻翼下因为激动而微微翕张的粉唇,此刻正闪耀樱桃水色光芒,那么诱人……阴影覆下,下一刻他微冷而坚毅的嘴唇已封住了她的。
“唔……”冷冽的舌头迅速有技巧地撬开她的贝齿,席卷口腔所有的空气,攫取到不可思议,让他墨眸骤然闪亮震惊的甜蜜。
童画快疯掉了!脑子里一片浆糊,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拼了命的反抗,他的另一只手却顺着腰际滑下,顺其自然滑向她身体从不为外人知的角落……
瞳孔骤缩,身体紧绷!
不!不行……
娇躯剧烈颤抖,她一双手哆嗦往后摸索,不知摸索到了什么硬物,毫不犹豫举起来,冲东宫曜的后颈砸下——
“砰”一声,东宫曜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鹰眸不可置信地盯着童画,这女人,竟敢!他眸中喷着怒火,想要抓住她,却渐渐无力,眼前一片黑暗,滑落在地。
还想要砸第二下的童画傻了眼!
才一下就倒下了?忽然想起,这男人手臂受伤,一定是失血过多,本来就很虚弱了!
巨大的愤怒、恐惧、紧张过后,危险解除了,童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娇躯依然如筛糠般剧烈颤抖着。
童画再也不敢多想、不敢往昏倒在地上的高大身影看一眼,拖着颤抖的身体趁机逃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