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宵一时灵活,动作弧度并不大,却在左闪右挪间硬是没让刀片碰上分毫。
岑心杀红了眼,愈发攻得猛,她咬牙切齿,眼里全是父亲和弟弟死前的惨状,每一刀都带了满满的杀气!
“啊!”屋里传来良妈的尖叫声,紧接着哐当一声,她打翻了手里的烫盆,吓得撞在了墙上。
岑心方才醒悟过来,停止了对霍凌宵的攻击去看良妈。
霍凌宵的唇在她面前展开:“还不行,看来你只能找机会暗杀我了。我认识的岑心从来不会轻易认输,别让我失望!”
说完,他扭身走出了客厅。
岑心紧紧握着那把刀,屈辱感无尽涌出。她,真没用!
良妈终于反应过来,扑了过来又是一通哭:“大小姐,您这是犯的什么傻啊。弄刀弄枪的,要是伤到了自己,怎么跟老爷交待啊。”
晚上,岑心躺在床上发呆。这床先前良妈完全按照她以前的习惯布置,充满了小女孩的味道。最后,被她统统换掉。
如今,屋里的一切颜色都变色了灰棕色。这是一种苍凉之色,代表着的是她早就野草荒芜的心。
良妈为此又抹了一次眼泪:“这哪里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啊,大小姐,你才二十四岁,怎么可以……”
二十四岁!可她的心却早已超过了一百二十四岁!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她坐了起来,抽出小腿的那把护身刀。
刀身泛起锐冷的光束,幽亮嗜血!她,真的可以报仇吗?
屋外,响起了汽笛之声,马上房间被车灯闪了两闪。她抬头,看到霍凌宵下了车,朝屋子走来,似乎无意,他的脸朝向这边,脚步微顿了下。
她迅速收回了目光,眸色与刀一般冷,背脊,却已绷了起来。
……
岑身翻了个身,感觉身上暖暖的。她睁开眼,看到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野外劳作是没有被子可盖的,她因此养成了另一个习惯,就是再冷都不爱盖被子。
昨晚,良妈上来过吗?
她记得自己睡得很晚,凌晨才闭眼。良妈一直住在后院,走过来并不方便。
耳边响起闭门声,对面,是霍凌宵的房间。他昨晚比她睡得更晚。
她摇了摇头,霍凌宵已经向她摊开了真面目,又怎么会来关心她?
她起身,简单地洗漱便下了楼。
良妈早就起来,看到她下楼,忙端来早餐。霍凌宵不在,不过车却停在车库,显然还没有离开。
她没有心情去管霍凌宵,低头无声地吃起东西来。几乎是狼吞虎咽,并不是因为饿,而是在野外养成的习惯。
良妈在一边默默地抹眼泪,她的每一个变化都让她难以接受。岑心吃完,随意地抹了抹嘴,朝外就走。
良妈的叹息声传了过来:“唉,大小姐该吃了多少苦啊,现在的她完全不像她。”
岑心苦苦地扯了一下唇角。过去那个愚蠢的她早就死去,一点都不值得留恋!
方才走到大门口,一辆车直接横过来,将她挡在那里。
霍凌宵从车里探出头来:“上车!”
岑心没有动,只用敌意的目光看着他。
他扯开了唇角:“怎么?怕我杀了你抛尸荒野吗?你放心,我还不想拿着你的命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岑心捏了捏拳头,很想拿刀将他那副永远正义凛然的脸划花!
“走吧,这附近没有车,你这么走过去会迟到的。”霍凌宵变得一本正经,并抬腕看了眼表,“快八点了。”
看着她依然不动,再次无奈地扯开了唇角:“怎么?不想报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不就近研究我的话,就当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岑心竟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她直接坐进了副驾驶位,为的是要与他离得更近。
霍凌宵扯唇笑了一下,点了点下巴:“系上安全带。”
岑心默默照办,他这才启动车子,朝电视台而去。
一路上,岑心冷漠安静,两人一句都没有交谈过。霍凌宵并未计较,却不时调调空调,并放了音乐。
很激烈的金属摇滚乐,曾经她的最爱。她依然记得,当年的霍凌宵很反感这样的音乐,每次她有意要放,他都会是一路皱着眉头听的。
什么时候起,他也喜欢这种粗俗的东西了?她不舒服地拧起了眉,听惯了虫鸣鸟语,她已不能接受这些人造的杂音。
霍凌宵并未看她,却关掉了音乐。岑心这才舒展眉头,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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