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回来的当晚,她就把房间以及目视所及的安保设施全都拆了,以此来表达对霍凌宵的不满。没想到,却给了坏人机会。
“进来的人会是什么人?”她的声音悠了起来,虽不至于吓得打颤,但还是被吓到。
刚刚若不是霍凌宵来得及时,她不知道会被那人怎样。
霍凌宵如实回应:“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昆仇的人。他们这些年一直派人守在你父亲的墓园附近,只等着岑家的人出现。”
岑心没有再说话,却苦苦地扯起了唇角。父亲早些年拜在昆仇的父亲昆仲门下做打手,后来被昆仲重用。再后来,父亲和昆仲闹翻,父亲另立门户。两家为了夺地盘展开大厮杀,昆仲失败,除昆仇一人逃走外,其他昆家人都成了陪葬品。
昆仇早些年一直隐性埋名,不敢与父亲正面抗衡,却也不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对父亲以及岑家人施以恨手。
据说昆仇曾发过誓,一定要把父亲和他身边人斩尽杀绝。他没有对母亲沈婉冰下手,只因沈婉冰是他的表妹。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对自己手软。
一股冷气从头顶冒出,她抱紧了自己。
霍凌宵的眉压得很紧,似乎还有许多想不通的事情。岑心从他的掌下退出来,与他隔开了距离,语气缓和了些,嘴里道:“既然没事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霍凌宵这才将注意力落在她身上,看到她被冷水刺激到窜出来的小疙瘩,眉宇不松反紧:“为什么用冷水洗澡?”
“这是我的事!”极不客气地反驳回去。
岑心并不认为他救了自己,自己就得事事顺着他。他们之间的恩怨,不可能因为这些就消散。
“水太冷容易生病。”霍凌宵似乎并不打算和她抬杠,只平淡地说这么一句,往门口就走。
当成没听到,她转身去找衣服穿。只是,一股剧痛突然从小腹处窜出,像一柄尖刀直刺入肚,她痛得受不住,扑在柜前,手里的衣服叭地掉落地面。
原本已经迈步到门口的霍凌宵被这细小的声音所惊动,急速回头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忙走了回来将她扶起:“怎么回事?”
岑心吃力地摇头,“没……事……”想将他推开,却全身泛冷发抖,完全力不从心。
她知道,自己的月事要来了。
可能是常年在野外风餐露饮加上经常用冷水洗澡的缘故,她的月事每次来都会有如刀绞,跟上刑没有区别。
在野外也是如此,她常常咬牙忍过。
霍凌宵把她抱上了床,她抓过枕头,死死地压在头上,与剧痛做抵抗。
“是哪儿疼?”霍凌宵的声音穿透过来,问。
岑心摇了摇头,她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来应答他的问题,另一只手探向腹部,疼痛正是从那里开始的。
霍凌宵的掌也跟了进去,穿过被子摸到了她冰冻的腹,眉宇拧得越难看了:“这么冰?不行,马上去泡热水。”
“不……用,一会儿……就好。”她说起话来都有些气虚。整个身体像是融进了一块冰里,冷得发颤,唇上失去了血色,只抖个不停,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要费好大的劲才能说出来。
霍凌宵哪里会听她的话,将她连同被子抱起,送进了浴室。扭开花撒,热水源源喷撒出来,落在两人身上。
霍凌宵将她的被子除掉,只剩下薄薄的浴巾。这样,她就可以更方便地接触到热源。他不断地接水去浇她的腹部,为她揉肚子。
许是他的方法到位,疼痛竟然慢慢减缓。岑心绷紧的身体也松开来,这才有时间去看霍凌宵。他的头发和衣服早已被水打湿,水丝从寸发滚下来,越过深刻的五官,全部没入颈中。
这样的他,有些狼狈,却又相当惹眼。尤其衣服湿后尽数贴在身上,透视出他鼓鼓的肌肉,隐隐一片古铜色。
他的眉眼里尽是担忧,岑心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真实,有些不愿意承认他是装出来的。
她的眼睛疑惑地眨了眨,却突然感觉一股热流涌出,紧接着有几滴红色的液体落在了地板上,与水混成一起,无限扩大。
霍凌宵也看到了那液体,方才明白过来,转脸过来看她。岑心尴尬到无地自容,也不关水,朝外就走。
月事来了之后,疼痛就减缓了,只有微微的胀痛。她出去找了别的洗手间把问题解决掉,再回来时,霍凌宵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立在她的床前。
“我想睡觉了。”她下逐客令,声音却有些不自然。知道自己仍在尴尬刚刚的一幕,索性拉开被子躺到床上去。
霍凌宵没有离开,反倒顺势走过来,坐到她的床边。他的头发还湿湿的,在发顶折射出细细的光芒,他的表情相当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