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本是强人所难,但只要能有一丝希望,她都想抓住。
霍凌宵略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好,我马上就去查。”
“嗯。”岑心用力点头,脸上的线条终于松开了一丝丝。她亲自陪着霍凌宵去了医院,直到他做完配型所需要的所有检查,抽了血,才略略舒了口气。
“结果要明天早上才能出来。”医生略有迟疑地开口,目光在霍凌宵身上停了数秒。
“不是只要两个小时就会有结果吗?”岑心很想马上就知道结果,紧追着医生不放。
医生笑了笑:“亲属之间的检查会省事一些,非亲属的话,会增加许多项目,要一一比对了才能确定最后结果,所以时间会要得久。还有,即使配型成功,手术也要明天以后才能进行,有许多准备工作是要花时间做的。”
岑心最终无话可说,默默地退出来。霍凌宵没有马上出来,而是留在里面和医生说话。他们说了什么岑心无心去管,她只能在心里祈祷这次的配型能够成功。
霍凌宵走出来时,脸上一片平淡,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看到岑心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走了过去,双臂轻轻地放在了她肩头:“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岑心抬头,看他的脸。这么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他。他的五官俊美又正气凛然,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艺术品的存在。看她时,他的眉宇柔着,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极宠。
她机械地点了点头,心却仍空落落的,无依无靠。配型这种事,谁也无法保证,只是,如果连他的都不行,该去哪里找肾?满天下多得是肾,但舍得献出来的人却少之又少,若要等到那些生命走到尽头的人捐肾,又是僧多粥少,还受着许多条件的限制!
他的肾,一定要配上才行啊!
“我送你回家。”他将她拉起来,道。岑心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听从于他,由着他扶着自己出了医院。
手机,在袋子里,一直在闪烁光芒。她早就调了静音,所以听不到。她也无心去管那些电话,任何事情,都比不过母亲的命来得重要。
坐到车里,她疲劳地闭上眼睛,明明累得很,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每隔几分钟,她都会睁一次眼,去看旁边的霍凌宵,一种无形的恐惧撅着她的神经,她根本没办法冷静自己。
霍凌宵将她的恐惧看在眼里,伸臂将她抱进了怀里:“别怕,一切有我。”
他的话低沉有力,像一剂安定药,注入了她的心脏。她轻轻点头,这一刻,再也不想做那个独自倔强的岑心,只想做回原本的岑可心,全身心的依赖他。
他的怀抱有一股不一样的安全感,她不安的感觉慢慢消散,最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岑心一路上都在做梦,反反复复梦到沈婉冰跟她说要换肾的事,梦中,沈婉冰的眼睛满是期盼,看得她的心都在揪痛。眉宇,紧紧地缩了起来,再也无法松开……
她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一夜的梦使得她的精神尤为地差,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沉思了好久方才想起,自己原本是和霍凌宵在一起,坐在他的车上的。
怎么会回到家里?他人呢?
她抬头去寻找,心脏又是一阵乱跳,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焦急,连打翻了东西都顾不上。
直到看到床头留的纸条,她的心才慢慢放下。霍凌宵说公司里有事,需要回去,有什么事直接打他的电话。还告诉她,早餐做好了,让她多吃点。
这个时候,她哪里有心情吃早餐。岑心翻身爬起来,只草草地洗了把脸,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奔赴了医院。
“李医生,结果怎么样?”她一进医生办公室便问,脸憋得红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堂手上的那张纸,“这是结果吗?”
李堂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她抢了过去。
上面有许多的专业术语,她并不明白,但结果那一栏却看明白了,上面写着检查的各项都相匹配,可以进行器官移植!
“太好了,太好了。”她激动得眼睛发胀,手不停地抖动,反反复复只能说这几个字。母亲终于有救了,她终于可以换肾了。她连谢都忘了向李堂道,反身就朝外跑。
“岑小姐!”李堂却一步上来,将她拦了下来,表情严肃,“虽然霍先生的各项都与令尊匹配,但他不能捐肾。”
“他为什么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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