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停止问话。
“难道保护你也算错吗?霍凌宵,为了岑心,你已经到了黑白不分的地步!”
岑心没有听到霍凌宵的回答,她的眉头已经提了起来,因为林诗峦的这些话。霍凌宵怎么会把尹责赶走?
如果霍凌宵身边只剩下一个忠于他的人,那必定是尹责。他那天不顾一切地保护霍凌宵的样子至今留在她脑子里,无法散去。
“跟可心无关,他不该违背我的意思。”霍凌宵的答案终于到来,回答得不卑不亢。岑心看不清他的脸,自然不知道他的表情是否也如声音这般冷沉。
“违背你的意思?”林诗峦冷笑了起来,“我也有啊,那天我也在场,是不是也要把我赶走?”
“他是我的手下,无条件遵守我的命令是他的职责!”
“不要怪他不遵守你的命令,要怪,只能怪你变得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岑心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值得你为她要生要死的?陪她吃辣椒喝高度数酒,把自己弄得伤口发炎,发高烧。为了能博她一笑,连肾都不要,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霍凌宵吗?那个他从来不会做这些可笑的事情,不会变得如此幼稚!”林诗峦的声音渐渐拔高,再狠狠朝她射来一眼。
岑心的身子一挫,贴在了墙上。原来,那天他陪自己吃完东西还发了高烧,而这些,她竟然不知!幼稚的,不是霍凌宵,是她啊!
“是我让尹责要照顾你,在你失去理智都要护着岑心的时候就算违背你的命令也要护你周全!这些,都是我跟尹责说的,错在我,你要怎样只管冲着我来,不要对一个待你忠心耿耿的人下手!”
“这是公司里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也轮不到你插手。”霍凌宵不客气起来。
林诗峦差点跳起来:“公司里的事?轮不到我插手?霍凌宵,你再这么下去,身边就别想再有忠心的人了。你迟早要被岑心害死!”
“够了!”霍凌宵极度不快,背都绷了起来,“不管什么事,都不要扯到岑心!”
林诗峦脸上涌出受伤的表情,气势顿时落了下去,声音都变得低沉:“凌宵哥,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付出再多,岑心也不会回应你。”
霍凌宵没有回答,而是抬步走了出去。岑心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的是一股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她的眼睛,胀了起来,有种叫做泪水的东西奔涌着想流出来。
“感动吗?”林诗峦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颤声问。她偏的脸偏过来,半边脸上泛射出明显的绝望色彩。
岑心没有回答。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林诗峦苦笑起来:“很感动是吧,一个男人赶走最忠诚的下属只因为那个下属唐突了你,怎么会不感动呢?霍凌宵可真是大胆啊,他身边没有尹责就相当于少了半边屏障和一只手臂。可为了你,他硬是把尹责赶走了,把自己暴露在更多的危险当中。三亿,表面上风光,底下,却是各有心思,不少人指望着霍凌宵可以完蛋,这下,他们该有机会了。”
岑心轻轻地咬起了唇。她也知道,父亲手下那些堂主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在黑帮里打斗,底层的会以义为先,到了一定高度,其实也都是利字当头。只要有利,这些亡命之徒是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尹责被赶去了哪里?”好久,她才问。
林诗峦依然苦笑:“谁知道?”
岑心没有再说话,沉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这事都因她而起,自当由她来解决,她并不希望尹责离开霍凌宵。林诗峦说得对,霍凌宵的安危以及工作上的许多事,都依着尹责,那是个值得依赖的手下。她要去找霍凌宵聊聊。
她抬步,一声不吭朝前走。
林诗峦大迈一步,急快地挡住了她:“岑心,你心动了?你有什么资格动心?凌宵哥跟你在一起,总是受伤,你若动心就是害死他!”
岑心伸手,扳下了她张开的一只手,抬头,目光澄明:“我没有心动。”抬步,越过林诗峦走去。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她不会沉沦。父亲和弟弟的死始终是一道跨不过的坎,她不会不管不顾,所以,就算霍凌宵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也不可以爱上他。
林诗峦退一步,身子靠了墙上。她何尝不知,岑心的回答是假的。霍凌宵无条件地做出这许多的牺牲,几次差点丧命,怕是一颗石头也被感动了。
“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她不死心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