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的步子一凝,已经有些意识到祁乔阳找自己是谈私事,电梯门打开时,她准备重新关门离开。只是,有人比她更快,祁乔阳早就守在门口,一伸手将她扯了出去。
艾瑞目瞪口呆地看着祁乔阳,祁乔阳送了一个字:“滚!”艾瑞方才清醒,急急离开。
岑心从他的手中挣了出来,揉了揉被他扯痛的地方,保持着原本的冷静:“祁总找我来有事吗?”祁乔阳把那份撕破的报纸甩在了地板上:“这就是你的婚姻吗?你死死地守着这份婚姻,人家却对外公布自己是单身!岑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卑贱!”
岑心理了理鬓发,目光落在那张报纸上。报纸从霍凌宵的脸正中间撕开,足见得祁乔阳生的是霍凌宵的气。
她淡淡地扯了扯唇角:“这是我们的婚姻方式,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祁乔阳很想将眼前这个女人掐死:“他这是明摆着告诉你,你在他心里可有可无!这种相处方式,你还觉得无所谓吗?”
“当然。”她点头。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不成立的,他可以和任何喜欢的人在一起。虽然如此说、如此想,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苦笑了一下,为自己的不争气。
祁乔阳一用力将她狠狠地压在了墙上:“岑心,为什么不能示弱,为什么不能在我面前把女人柔软的一面展示出来。就算你受了伤,在我面前哭,我也不会计较!”他只想好好保护她,把她呵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不让她再这样瘦下去,不想她眉角始终挂着清冷的绝望,不要她始终一副冰冷的样子!
岑心抬脚重重地踢上了他的小腿,祁乔阳受不住这痛,弯下了腰。岑心顺势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祁乔阳,我最后告诉你一次,这是我的私事。”她没有回头,冷冷地回应,抬脚,走了出去。
祁乔阳的关心,她何尝不知,她不想把自己绕进复杂的关系里去,不想给祁乔阳接近自己的机会,最终选择这种方式。
她的步子迈得极大,以毫不迟疑的方式消失。祁乔阳无力地伸手撑在了墙上,漂亮的碎发打落,显露出的是他一张无限挫败的脸!
岑心下班时,意外地看到了霍凌宵的车。前一次他来等自己是什么时候,她已然记不清,只是看到他的车子时,眼睛胀了几胀。她突然想起,他用命救自己又差点用命捐肾给母亲的那些好,她还没来得及谢他。
她不是一个原意欠人情的人。
所以,即使心存芥蒂,她还是上了霍凌宵的车。
霍凌宵看到她,扬起唇角给予了一个暖暖的微笑,他这样正气凛然英雄一般的人物,笑起来竟有一种颠倒众生之感。将来,会是谁陪在他身边,天天看到他的微笑?
她的心有些乱,更有些梗,艰难地扯扯唇角,觉得自己至少要回应他一个笑。这个笑暗淡无光,她自己感觉,比哭好不了多少。她随之低头,慢慢缩回扯开的弧度,恢复了原本的淡冷。
霍凌宵微张了嘴,似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倒转车头,将车子开了出去。
车过之后,露出了祁乔阳苍白的脸。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岑心对着霍凌宵笑,而霍凌宵面无表情地将车开走。他从来没有见到岑心笑过,她只是这么轻轻一勾唇,便能将他的灵魂吸尽!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却连看都不曾!
霍凌宵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如此倾心相付!
他的指落在腹前,慢慢掐紧。
只是,心疼又如何,这个女人眼里永远只有霍凌宵,他祁乔阳的心痛算什么!
他的身体朝前狠狠一倾,像一柱独生于沙漠已不堪忍受干渴的白杨,肘下挽着的西装无力垂下!
霍凌宵熟练地将车子开上高架桥,岑心垂下眼皮看着自己的双手,并不问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霍凌宵没有送她回家,而是将车子停在了一段幽静的小路上。路两侧种满了法国梧桐,一排排,整整齐齐,跟阅兵仪式时站的队伍差不多。
路不是特别宽,足够两排梧桐枝叶交错,形成天然吊顶,车开进来,就像开进了一个绿色的棚子。
四周特别安静,黄昏时分,连鸟叫都没有。
他回头,看岑心:“对于报纸上的事,很抱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他说的是报纸上,自己被评为本市最值得女人嫁的钻石王老五第一这件事。没想到他会为了这件事专门过来道歉,岑心惊讶了一下,马上涌出的是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