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一直以为霍凌宵是去炫耀的。
后来,阿甲给了她一张卡,说是以她的名字开的。她还一直以为是沈婉冰通过丁克明知道了自己的下落,才办的这一切。
那时,她会轻易相信丁克明的话,只因为自己是在他的保护下上了飞机的。
“大哥怕你不接受他的钱,才让夫人转交,并且让我告诉你,岑老大生前存了好多钱在岑夫人那里。”阿甲再次解释。
霍凌宵原本早在六年前就开始冒着生命为险为她好了?她却不知道!
岑心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眼睛有些发胀,某种热热的东西熨烫着她。
“你自杀时,让我给你床头和刀上留言的,也是大哥。”他补充。
岑心了然。她还曾疑惑过,阿甲如何会有那样的智慧,会用那种方式劝她留下自己的命。原来都是霍凌宵的意思啊!
阿甲说这些话时,车子正好从三亿集团面前开过,岑心终于开了口:“停下。”阿甲连将车停在路边,不解地看向她。她推门下车,直接进了三亿集团。
因为有阿甲在,并没有人来拦她,她直接上了霍凌宵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里,此时没有人,秘书说他去开会了。岑心站在那里,一眼看到了墙上裱的手铐。
她愣愣地看着,有些理不清楚,霍凌宵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个东西做装饰,这种东西,很不吉利。岑朗森是很讲究这些的,她自然也知道不少。
阿甲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再次抓了抓头:“这个手铐是大哥的父亲留下的。他一直反对大哥接手三亿集团,当年没差点把大哥给毙了,最后留下这副手铐以示警告。大哥这些年也不容易,这边要防范那些双龙帮老臣子们的陷害,另一边要应对他父亲的排查。他父亲的一个手下在稽查局做局长,一月来三回,就是为了盯着三亿集团。要不是大哥有能力,怕是三亿早就管不下去了。”
岑心没有吭声,在心里却苦涩起来。是啊,这种从黑帮转回来的公司,经营起来怎么可能轻松!亏得有了霍凌宵,否则就算父亲岑朗森再生,也未必分身有术。
那么,她为什么还要责怪他抢了自家的公司呢?
若没有他,公司不是被公家收走就是破产,哪条路都是毁灭,还会有谁帮着她在这些年里照顾母亲,给予她无忧的生活?
“大哥?”阿甲的声音轻轻响起。岑心回头,看到霍凌宵不知何时来到门口。他挑了挑眉头,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她身上:“怎么过来了?”
岑心的眼眸扇了一下,扇下一片湿。霍凌宵紧张地几大步走到她面前:“出了什么事?怎么哭了?”他的眉头压抑着宠溺和担忧。
阿甲偷偷地退了出去,岑心往他的怀里一扑,紧紧抱住了他。
“霍凌宵,这些年,你过得有多辛苦?”她忍不住问,想知道。
管理一家只剩下空壳的公司,领着一群黑帮的亡命之徒,接受着众叛亲离,断绝父子关系,面对无止境的来自于父亲的刁难……
她一直以为他生活得很滋润,没想到竟是这样地艰辛。
然而,即使艰辛甚至危险,他都没有放开她,一直努力地对她好!霍凌宵,到底长了怎样强大的一颗心!
霍凌宵轻轻地回拥了她:“不辛苦,只要你能快乐,我永远都不会觉得辛苦。”
只要你能快乐,我永远都不会觉得辛苦!
岑心被他的话再次震撼,感动让她久久都出不了声。
“你们当军人的都这么舍己为人吗?”终究忍不住,她再次出了声,问。这一刻,对军人这个词终于有了好感。
霍凌宵轻轻点头:“是的。但,我的所为跟是否做过军人无关。”只跟爱她有关。爱上一个人,可以无条件地为她做一切,苦她之所苦,痛她之所痛,当意识到自己带给了她伤害,就会尽一切可能地去弥补,哪怕——会献出生命!
能让他这么做的,只有她!
那个在杨花飘飘的季节里,着一身赛雪白衣,问他:“霍凌宵,我可以爱你吗?”的她。
那个假称眼睛进了砂故意吻他的调皮的她。
那个窝在他怀里不用心学射击,却噘着嘴问他:“霍凌宵,你什么时候才会爱上我啊。”的她。
都是他今生所无法忘怀的,是他想把好全部给予的对象!
“可心,我爱你。”他低声道,脸深深埋进了她的发间。
岑心哽咽着点头:“我也是。”
人生苦短,,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久,不能连爱都贫乏隐忍!只要是真心的,就能跨越一切障碍,最终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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