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家,根本连房子都称不上,破烂的几块木板隔着,四面通风,也亏得她找得到这样的房子。
房子连锁都没有,只用一根绳子拉起。这是一个女人住的地方吗?怕男人也没有几个人愿意住里面的。现代化的用具一应全无,除了一个烧水喝的水壶,什么都没有。
里面倒也干净,但这种地方,就算再干净也不能住人啊。
祁乔阳走过去将狠狠地扯过来,压在了门板上:“岑心,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去跳楼来得痛快!”
岑心闭了眼,并不去攻击他,倒是一片平淡:“我不能死,我爸说了,要我好好活下去。”
“你这能叫好吗?我看你这是自我折磨才对。”
她没有回应,这一切,本来就是为了自我折磨。意识到自己猜对了,祁乔阳气得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脸侧:“岑心,算我错了!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会停止这些疯狂的行为!”
他的力道极大,直接把那块木板给击破,击破的结果是不规则的木板刺破了他的手,血水顺着木板无声流下,跟血案现场差不多。
岑心眨了眨眼,将他的掌收在手里:“不要砸坏我的墙!”
“你!”祁乔阳周身泛起的无力感更强,如果早料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他宁肯失去她也不会说那些话!
“求你,跟我回去。”他只差没有朝她跪下。她当成没有听到,不知从哪里翻出急救箱,拿出些纱布给他止血,用药水给他消毒,最后利落地给他绑好伤口。
做这些的时候,她的目光晃了晃,因为晕血的缘故。最后勉强打了个蝴蝶结,站起时,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好在祁乔阳及时接住,方才没有倒下。
“晕血?”祁乔阳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拧着眉问。
岑心不语,想要推开,却已经没有力气。他横蛮地将她的身子一压,紧箍在自己怀里:“晕血怎么不早说?你以为撑着我就不会心疼了?岑心,你不知道吗?就是你的倔强让我对你放不了手!”
岑心终是撑不住,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看着床上躺着的消瘦又脆弱的身体,祁乔说内心涌满了复杂的感觉,有无力,有怜爱,有疼宠,有入髓的不舍。
这个女人睡着时的纤弱,醒来后的倔强,生气时的桀骜,统统吸引着他,让他欲罢不能。而她那份自我折磨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此时再次嫉妒起霍凌宵来,因为只有他才能让她活得像个正常人。
他没办法看她住在这种地方,最终趁着她昏迷,把她带回了家。他知道,以她的性子,醒来是断不会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他需要想些办法。
在屋子里踱了无数个圈,他终于拾起手机,打了电话:“我决定成立一个新的节目组,以动物为主题的,对。”
岑心醒来,发现自己再次回了祁乔阳的家。祁乔阳就像一道甩不掉的影子,她都有些无力了。
打开门,本欲离去,只是,大门口竖着的几个保镖阻止了她的去路。
“对不起,没有祁先生的允许,我们不能让您走。”
岑心自然不是这些保镖的对手,也懒得争辩,只能去打祁乔阳的电话。那头,接电话的却是他的秘书:“不好意思,祁总正在召开重要会议,没有时间接电话。”
她有些火,把手机扭了又扭,站在门上倔强地不肯动。
一辆车驶过来,停在大门口,出来的竟是杨静盈。
“岑小姐?”看到岑心,杨静盈完全一副惊讶的表情,“你怎么会在这里?找乔阳有事吗?”
“没事。”岑心回答得淡冷,只是礼节地朝她点了点头。她的性子淡冷,对于无关之人,向来这样。
背后,祁宅的佣人胖妈跑了过来,嘴里叫着:“岑小姐,您怎么下来了。您身体还没好,若是让少爷知道我没有照顾好您,又该生气了。”
杨静盈一脸震惊:“原来你住在这里?”她的表情一时变幻,精致的妆容都有了破裂的痕迹。祁乔阳从来不准人进入他家,她经历了不懈努力才能成为他家的座中客,但也仅限来访,是绝对不能过夜的。
一股莫名的怒火从胸腔涌了上来,她很想给岑心甩上一巴掌,最后强自忍着方才做罢。她知道,打了岑心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她要用更好的方式将其逼退!
“乔阳在家吗?”她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仪态,问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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