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在黑暗里胡乱地摸,想要摸出一件可以将霍凌宵击伤的东西。床头柜发出噼噼呯呯的声音,扫下去的都是碗盘和水杯,根本没有杀伤性武器。她急得更往前摸,最后身子一倾,往床下掉去。
“小心!”霍凌宵在黑暗里将她扶住,勾起她的腰往怀里带,“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叭!
在他扶她的那一刻,她反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找不到武器的她急了。这一巴掌虽然用了全力,但终究因为体弱而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不过,还是将霍凌宵的动作阻住,没有继续将她往里拉。
岑心再次粗重地喘息起来,她的身体虚弱,做这些事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连挣扎都没有了能力。霍凌宵听着她的呼吸,心疼到了极点,却不敢再做半点事情,怕激起她的反抗。
“可心。”好久,他才敢低低地呼。
“不要叫我的名字!”即使连呼吸都吃力,她还是敏感地阻止。他们现在变成了仇人关系,她怎么可能对仇人示好!
她咬上了牙:“霍凌宵,我今天没有能力让你死,但我告诉你,就算我自己死,也不可能跟仇人在一起。还有,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这一句话,她咬牙切齿地说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声音不高,语气却重得直可以将人压死!
霍凌宵的身子再一次绷紧,抱着她的双臂早已无力。她最后只是微微挣了一下,他便放开。她重跌回了床上,姿势狼狈,头撞到了床头,发现出呯的响声。
他却不敢再出一声,只在黑暗里沉默着。
岑心躺了回去,倔强地睁着眼却再也不出声。再多的狠语都抵不过实际行动来得解恨,只可惜她没有行动的能力。她要努力养好身体,而后走出去,用一切手段为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报仇!
两人的气息在空气里流转,两个人的内心都不好受。最后,是霍凌宵先出了声:“好好休养。”他转身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刻意放轻,但岑心的心被却狠狠夹了一下。她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楚,总之复杂极了。她闭上了眼,指已用力扯上了被子。
原本以为父亲和弟弟之死这个包袱放下后,岑心会生活得开心一些,最终却是适得其反。霍凌宵躺在车里,满面无力地闭着眼睛,从上车到下车都没有说一句话。
秘书看了他好久,自然也发现了他脸上的几根指印,想要出声,但到底没敢,只虚张了几次嘴。
“什么事?”霍凌宵没有看她,只是闭着眼问。
秘书的明显震了一下,方才极快地收拾情绪,认真地回答:“尹先生听说您在这边,他打电话过来说希望跟您见面。”
“告诉他,我没有时间。”他的回答快而简单,铁面无情。说这些时,他的眉头已经拉平,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秘书终于习惯了一点点,点头应了一声是。
回到酒店,才下车就看到林诗峦守在那里。他的眉目已经淡然,略偏开了些方位走,边走边揉眉,没有要和林诗峦说话的意思。
林诗峦却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叫他:“凌宵哥。”
“怎么还在这里?”他极不耐烦地看她,问。步子,又有了再要抬起的架式。
林诗峦紧急间握紧了他的臂:“凌宵哥,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会对岑心放手?”
这个问题让霍凌宵很不舒服,看她的眼神都利了起来,“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尹责在,林诗峦一定没有再接近他的可能性。新的助理和秘书都没有尹责这般懂得他的心思,手段也不及他。
所以,很多的麻烦得他亲自解决。
林诗峦不肯放手,“凌宵哥,岑心是不可能回到你身边的,你们之间有这么多的恩恩怨怨,根本不可能化解!就算你不顾及这些,请你也可怜可怜我这几年的追求,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告诉我,怎样才能靠近你。”
她赶来也是想看看传言中他的新女朋友的,在知道了他并没有什么新女朋友,心依然放在岑心身上时,她的心再次跳跃,对于他的那份不舍更狂猛地涌出来。她想得很好,岑心和他不可能了,她是唯一和他认识最久,相处最多的女孩,他不选她还会选谁?
可他对岑心的过度关心再次搅乱了她的心,她几乎不顾自尊,只想卑微地再祈求一次。
霍凌宵头痛地将眉头揉得更勤,回答的话却一点儿都不马虎:“不可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说完,迈步再往前走。
林诗峦已经被打击到体无完肤,却偏偏中了魔似的觉得没有了他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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