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宵,谢谢你对我无私的爱,也谢谢你能无限纵容我,这辈子能认识你是最幸运的事。我走了,不要来找我,找一个适合你的女人好好过一辈子。
那些字在他眼前晃动,晃痛的却是他的心。他一用力,撑起了自己,摇摇晃晃地就站了起来。
“可心!”他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东撞西撞之下扯开了门,跑了出去。他的身体很不好,浓重的睡意时时袭击,他一拳重重地打在消防栓的玻璃框上。只听得哗啦一起,玻璃框化成碎片,他的掌上立刻暴出了血水。
巨大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好多,顾不得自己的伤,他跑出去跳上了自己的车……
岑心上了车,朝岑朗森的墓地而去。她给霍凌宵下的安眠药相当到常人用量的两倍,因为她知道,霍凌宵的抵抗能力比常人要好。但,终究还是不放心,她给阿甲打了电话:“现在马上去霍凌宵那里看看,还有,照顾好他。”
说完这几句话,她挂断了电话同时关机。整个人疲累地倒在了椅子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墓地终于到达,她一步步朝上,步子迈得极为艰难。以前的时候来,心里都怀着一份悲伤,此时,怀的只有难堪。父亲用那样的方式结束了弟弟的生命,将置于她心底的那份敬意彻底粉碎,她甚至觉得这几年的活着都是一种罪恶,为父亲延续罪恶!
在看到岑朗森的碑的那一刻,她颤抖起了身体,久久无法靠近。
“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隔得好远她就坐了下去,哭得泣不成声。岑朗森的旁边,立着岑鸿鹄的碑,那张稚气未脱的照片在日晒雨淋的洗礼下已经发白,但那双睁大的眼睛去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她爬过去,轻轻抚上了岑鸿鹄的脸,这个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叫着她“可心姐姐,可心姐姐”的孩子,这个在她不开心的时候,讨好地递来一块蛋糕的弟弟,就这样死在了亲生父亲的枪下……
眼泪,更多地滚下,她埋下了头,已经不敢再看他。
另一只手,扶在了岑朗森的碑上,哭声已经哽咽,她的声音低低地泄了出来:“爸,您这样,让我怎么面对霍凌宵?我一直以为是他的错,我还那样对他……爸,你为什么要我好好活下去,这样的你让我怎么能够活得下去!爸,我不要再听你的话了,我再也不要了!”
她低头,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包药。这是她前几日弄安眠药的同时弄的另一种药。她以前是黑帮大小姐,什么三教九流的没见过?前两日给以前打过交道的卖药人联系,弄了这些药。
她把药摊在掌心,情绪却稳定起来,再去看自己的父亲:“爸,是我们对不起他,我们应该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霍凌宵是不会惩罚我的,但我不能不惩罚我自己。我所做的事,足以拉去枪毙,今天,就让我在您的面前了却我自己。爸,下辈子,我再也不要认识他,也再也不要认识你!”
她抹去了泪水,将那包粉沫往嘴里撒。
“不要!”
猛然传来的低吼惊得岑心的手一抖,将粉沫撒掉了大半。她转头,看到霍凌宵扑倒在她的不远处,正在沉重地喘息。她下了那么大量的安眠药,他竟然能醒过来!
岑心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霍凌宵,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要做的事。
霍凌宵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朝她狠狠地瞪:“我不许你做傻事!”他的喘息粗重,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跟身上的药粉做斗争,全身绷紧的同时汗水淋漓!
岑心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药,一低头再要去将药粉吸食。霍凌宵扑过来,臂用力打在她的手上,将她手中的药粉打散:“听到没有……我不许你做傻事!”他狠狠咬牙,用尽全力去吼,表情几乎扭曲,可怕到了极点。刚刚她的动作,把他吓坏了。
他一把扭紧了她的手,根本不让肯松开,他的身子不稳,再次往下倒,岑心也被拉得往前栽。他最终跪下,在另一只手的帮助下终于稳住了自己。他的手晃得厉害,额侧的青筋暴得极为可怕,仿佛随时会炸开!
岑心想要怜他,伸出指却不敢却碰触他。她自卑到连碰他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她用力一扯,把自己的手扯了出来,也不管他,急急朝另一个方向跑。
“可心!”霍凌宵爬起来追她。他虽然跑得东倒西歪,却始终不愿意放开她!岑心跑出了墓园,眼睛胡乱地张望着,这里车子不多,所以每过一辆,都驶得飞快。她想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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