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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颜也是看见了武青颜和双喜,虽然她现在恨不得武青颜死,但面上却不能失了分寸。
“秀颜给二小姐请安。”她说着话,微微福了下身子,虽是在问安,却眉梢挂着骄傲,在扫过双喜时,双眼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
原来她就是秀颜,武青颜打量了一圈,长相清秀,穿戴得体,倒确实是个体面的丫头,怪不得顾氏当个宝贝一样的宠着。
只不过……
武青颜轻轻一笑,眼中冷厉乍现,这眉梢上的骄傲是在挂谁看的?
秀颜本就不打算与武青颜多做瓜葛,所以不等武青颜开口,便是直起了身子,迈步打算离开。
武青颜见此,沉下了声音:“站住,我让你走了么?”
没等秀颜开口,梅双菊则是先行发出了声音:“二丫头,昨日的事情,二夫人已经领了罪,这事也就算是过了。”她说着,扫了秀颜一眼,“况且这个丫头你罚不得。”
“罚不得?”武青颜瞥了一眼秀颜,“如何罚不得?”
梅双菊上前几步,拉住了武青颜的手臂,故意压低了几分声音:“二丫头你不知道,这丫头曾经算是救过老夫人的命,老夫人当时特意发了话,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无论秀颜犯了什么错,都一律不准追究。”
“还有这事?”武青颜拧了拧眉,怪不得昨日老夫人连秀颜的名字都没提一下,便直接降罪给了顾氏。
梅双菊点了点头,将话拉了回来:“我今日让二丫头来,早已让人准备好了银子,这就让他们给二丫头送到院子里去。”
她说着话,脸上的横肉一皱,从一堆的肉缝之中挤出了一个笑脸,双喜瞧着当即惊恐的后退了一步,就连武青颜也是忍不住浑身一抖。
这笑,还真是比哭都难看……
眼看着几名小厮抬出了一个装满银两的大箱子,武青颜再次将眼转向了院子口。
刚巧秀颜也在看着她,与她四目相对之时,轻轻地挑了下唇畔,武二傻子,你想处罚我么?来啊!昨天打你身边的那条狗,打的我真是舒服,只是,我身后有老夫人撑着腰,你敢碰我么?
双喜看懂了秀颜的表情,委屈的难受,因为自己的关系,连累着小姐也要跟着受气,可谁叫人家有老夫人撑腰?
武青颜笑了,有老夫人撑腰,确实是不能惩罚,不给谁面子,也要给老夫人的面子。
只是……
别以为这样就能难得她,她可不是一般战士。
转身,武青颜示意那抬着箱子的几名小厮站住,亲自上前打开了箱子,满满地银子在阳光下闪烁耀眼,看得院子里的人均是流下了口水。
梅双菊以为武青颜是信不过自己,哼了一下,凉凉地道:“难道银子还能有假不成?”
她是真肉疼,但奈何有自己的儿子被牵着,老夫人和武振纲均是在武青颜这里吃了瘪,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把自己压箱底的保命钱都拿了出来。
武青颜笑了笑,拿起一锭银子掂了掂:“大夫人误会了,银子多了难免会生银臭,难得今儿天气这么好,我打算晒晒这些银子。”
“晒银子?”梅双菊目瞪口呆,这……她可是闻所未闻啊!
武青颜自顾自地摸着这些银子,忽然转身朝着秀颜喊道:“秀颜啊!来,将这些银子都搬出来,然后盖个银峦殿,给我的双喜过过眼瘾。”
梅双菊看出来了,武青颜这是有意在为难秀颜,这些银子虽不比黄金重,但让一个女子搬,还是足够沉,更何况还要搭一个什么……银峦殿?
这事,她明白,却不想管,武青颜为了一个丫头昨儿个都闹上了房,她现在还指着她给自己的儿子看病,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
秀颜咬了咬唇,一张面颊气的红了起来:“二小姐,奴婢还有事。”
这个武二傻子,竟然想要折腾自己,瞎了她的眼睛,自己可是这个府里的大丫鬟,老夫人的救命恩人!她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
“啪!”的一声,武青颜扔掉了手中的银子,恋上的笑容尽收眼底,一双眼透出了冰冻三尺的冷厉:“你既然自称奴才,就该守奴才的本分,我如今是在使唤你,可不是在惩罚你,怎么?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秀颜红起的面颊白了下去,虽不甘心,却是灭了气焰:“奴婢不敢。”
武青颜挑了挑眉:“既然不敢,就赶紧来搬!”
“是。”秀颜紧咬着满口的银牙,晃着清瘦的身影走了回来,吭哧吭哧的在院子里成了搬运工。
看着在阳光下弯腰如耕地的秀颜,武青颜笑得好看,谁说不惩罚就修理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