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不过是一夜之间,她便从地狱上了九重天,只是那个时候的她还很单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她,只知道傻傻的问:“你是谁?”
他本欲行,却在听闻到她的话时,慢慢停下了脚步:“长孙明月。”
简单的四个字,让她差点没从床榻上摔下去,长孙明月是谁?她就算是没见过,听也是听说过的。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她却不知道,长孙明月口中的“成为我的人。”却并不单单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原来她保护了她,不过是让她在每个月的几天,在他的护送下,悄悄进宫,以宫女的名义一点点靠近太子,然后帮着他打听有用的一切消息。
她总是觉得他是无情的,但在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他是有情的,只不过这份情,从来不是给她的。
就好像现在这样,他明明可以对那个女人温柔宠溺,但对于她,他永远是高高在上,冰冷异常的。
长孙明月在听了飘香的话之后,却轻笑着摇了摇头:“能够帮我办事的人太多太多,我之所以在偌大的满春园看上了你,只是因为那时的你有着这里女子没有的静慧,但你现在却只剩下愚钝了。”
飘香一愣,忘记了眨眼的看着长孙明月:“三皇子,我没怀孕,是她……”
“我相信她。”长孙明月微微抬眼,静如止水的眸,多了一份信任的宠溺,“别在我的面前说出一切有关诋毁她的话,你若是不打算承认也没关系,因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
简单的“我相信她”四个字,已足够让她落地成灰,后面的那些话不带任何感情的话,更是砸的她几欲窒息。
她知道,无论她怎么狡辩,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三皇子,我确实和太子……”她说着,猛然用膝盖朝着前面蹭了蹭,趴在了长孙明月的脚边,“但我也只是想和太子更近一些,以此为三皇子打探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啊!”
她其实不是很确信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但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如今长孙明月根本不为她动摇,如果她再死咬着不承认的话,若长孙明月当真找别人查出了她是真的怀孕,那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飘香,你一直很聪明,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人该碰,但如今你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碰了不该碰的人,也许是我对你太过纵容,所以才导致了你今日这般的愚蠢。”
长孙明月慢条斯理的轻吹着手中的热茶,平静的面颊白皙而精致,他声音低且柔软,但毫无感情的话语却冷如寒风。
太子一向多疑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只要给太子发现一点倪端,太子定会咬着不放的查下去。
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让飘香在太子的面前欲拒还迎,始终不让太子看见飘香的脸,一是想要让飘香佯装宫女去用歌声与声音吸引太子,只是为了让太子愈发的对飘香着迷之后,慢慢套出太子的想法。
二来,飘香毕竟是这个满春园的头牌,就算她在不张扬,也早已被许多人见过,一旦在太子的面前露脸,太子早晚也是要查到她的身份。
她一招的愚蠢,毁了他整整两年的付出,今日要不是武青颜,他可能还被她蒙在鼓里。
飘香吓得早就惨白了脸,她瞄着长孙明月平静的面颊,始终捉摸不到他的丁点心思,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抱住了他的云靴,打起了亲情算盘。
“我是蠢,我是高看了我自己,我以为我陪着三皇子您两年多,一定会在三皇子的心里有些位置,可我没想到,最后我竟还是输了……”
她恨死了武青颜,要不是她的插脚的话,自己怎么落成现在这副模样?若不是她出现的话,自己早晚有一日会在三皇子的心里挤出一个位置出来!
长孙明月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唇角慢慢上挑,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你蠢与不蠢,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说着,站起了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扔在了她的身上。
飘香看着那落在自己腿上的小瓷瓶,呼吸一紧,无限的恐惧瞬间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让她就是想跑都迈出脚。
长孙明月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韩硕:“看着她服下,尸体直接烧了,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韩硕点了点头:“是。”
飘香心如死灰,知道长孙明月这是下定决心要她的命,含着泪,轻颤着手指打开塞子,慢慢将瓷瓶举到唇边时,虽已没了希望,却还是不死心的朝着他欣长的背影看了去。
“三皇子,您可曾喜欢过我一点?”
长孙明月连头都不曾回,只是淡淡的道:“不曾。”语落,迈步出了屋子。
“呵……”飘香哼声轻笑,悲凉异常,像是终死了最后的一点希望,决然的将小瓷瓶里的鹤顶红一饮而尽。
韩硕眼看着飘香慢慢躺在了地上,转身出了房间。
“主子,她已经没气了。”
“恩。”长孙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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