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长孙益阳,被眼前这活色天香的景象撩拨的不行,索性一把拉过那女子的长发,让那女子的面颊埋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驶了去,断断续续的呻吟之声,飘进风里,最终消散在了街尾。
夜晚悄然而至,黑沉沉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墨徐徐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药铺的厨房里,药味的清香夹杂着食物的芳香,充斥了整间屋子。
武青颜微微弯腰,细心的品尝着砂锅里食物的熟度。
已经梳洗过的麟棋,蹲在地上,拿着个小扇子,不停的对着炉子扇着风,干净的小脸呈健康的小麦色,五官干净,倒也是个俊俏的孩子。
“主子,饭菜都好了。”麟棋说着,起身想要将炉子上的菜端下来。
武青颜却阻止了他:“不用都拿下来,先拿下来一少部分,剩下的放在炉子上面温着就好。”
麟棋一愣:“难道主子是打算一会咱们也吃这个?”
他娘病重了好几年,他以前倒是听其他人说过,这药膳虽然营养,但并不适合健康人服用,毕竟是药三分毒。
武青颜摇了摇头:“咱们不吃这个。”
这下,麟棋倒是不懂了,不过他不敢违抗武青颜的意思,还是照着武青颜所说,各种菜和主食只盛出来了一些。
里屋,武博弈早就已经醒来,见武青颜走了进来,张口就喊:“给我酒!”
武青颜这次倒是好脾气了不少,一边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桌子上,一边示意麟棋将饭菜摆上桌:“只要你肯乖乖吃饭,你吃一口饭,我便让你喝一口酒。”
“你算老几!”武博弈终是暴怒了,他起身掀翻了桌子上的饭菜,双眼盯着武青颜冒火,“就算我再落魄,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哥哥,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安排我?”
“你还知道我是你妹妹,不过我却不想有你这种窝囊废一样的哥哥。”武青颜说着,手腕一松,手中的酒壶直接摔碎在了地上,“我再说一次,一口饭,一口酒,你不答应也无所谓,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把饭吃进去。”
武博弈一愣,看着地上那碎裂的酒壶,沉默了下去。
武青颜确实什么都干得出来,她连滚烫的粥都敢往他嘴巴里塞,又何况是现在的热饭热菜了?
瞧着他皱眉纠结的神情,武青颜坐在了他的对面:“趁着现在我还让你喝酒,你最好赶紧答应,如果你连好赖都分不出来的话,那你真的就可以不用吃饭了,直接喝鹤顶红吧,死的痛快也省着让担心你的人牵肠挂肚,浪费社会的粮食,糟蹋新鲜的空气。”
麟棋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叫骂人不需要脏字,什么叫戳人软肋不用刀,他今儿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武博弈手臂的青筋暴起,双拳紧握,狠命瞪着眼前悠哉看着自己的武青颜。
武青颜也不怕他,目光没有丝毫的闪躲,他看着她,她也同样瞧着他。
最终,武博弈紧握着的双拳慢慢松开,瞥过面颊:“一口饭,一口酒!”
“成交。”武青颜说着,对着惊呆了的麟棋道,“去,将炉子上温着的饭菜拿过来。”
麟棋恍然大悟,原来武青颜刚刚的举动,是早就料到了武博弈第一次不会那么乖乖的配合,他出门之前,再次朝着武青颜看了看,眼中的震惊慢慢变为了崇拜。
趁着屋子里只剩下了自己和武博弈,武青颜单刀直入的开了口:“后天是中元节,你也很久没出去溜达了,正好随着我进宫走走。”
武博弈一愣:“你什么意思?”
武青颜笑:“意思是你这几天要多吃点,我可不想带着个废物被人指指点点。”
武博弈双眼一沉:“我不去。”
武青颜又笑:“这可由不得你。”
武博弈刚刚缓和了没多久的语气,再次恶劣了起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命令我?”
麟棋端着饭菜进屋的时候,刚巧听见了这句话,他“砰!”的一声将饭菜重重按在了桌子上,冷眼瞪着武博弈。
武青颜却拉着麟棋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仍旧笑的和蔼可亲:“我姓武名青颜,你可以叫我武大夫,也可以唤我武青颜,如果要是从你师父那里论下来的话,我便是你的师母,作为你的长辈,我吩咐你合情合理,当然,如果西北将军要想背弃师门,那就另当别论了。”
武博弈没想到武青颜竟然成了长孙明月的妻子,一时之间震惊的竟是说不出话来,猛然想起那日在医馆见着长孙明月的场景,他知道武青颜刚刚的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很好。”眼见着武博弈这头倔驴没了气焰,武青颜将饭菜往着他面前推了推,“西北将军吃饭吧。”
武博弈不服气又如何?心里窝着怒火又怎样?最终乖乖的拿起了筷子,对着盘子里的饭菜狼吞虎咽了起来。
他可以翻脸不认任何人,但却绝不能背叛长孙明月和自己的师徒情。
武青颜单手支撑着面颊,看着他几乎不嚼的吃相,轻轻的笑了,所以说,想要毛驴听话,对症下药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