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似乎也去了那寺庙。
如此想着,武青颜便是坐不住了,将手里的事情简单的交给了麟棋之后,便不迟疑的动身朝着寺庙的方向走了去。
她没见过那位孙家小姐,西南将军的夫人,但按正常思路来算的话,饶是她再是个善良的人,见着了自己过往的情敌,想来也是不会大度到哪里去。
她没有照顾好这身体的娘,断然再不能让这身体唯一的妹妹出事了,这是她的义务,也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大齐的寺庙有很多,但香火最旺的,还要属靠近清水湖畔的琉璃寺,无论是求子的,还是求姻缘的,亦或是保佑家人平安的,都会来这里上柱香,求个签。
平常这里就已经人满为患了,今日附近的百姓听闻西南将军带着夫人来了,更是人挤人的在寺庙的周围涌起了人海。
“都别抢,人人都有!”
“我们夫人带了好多的衣服,你们别挤,一个一个慢慢来!”
寺庙的门前,一群的家丁排成一排,拿着衣服和裤子分给那些衣衫褴褛的穷人们,武青颜瞧着好奇,上前了几步,垂眼扫过那些堆在地上的衣服,轻轻地笑了笑,转身朝着寺庙里面走了去。
那些衣服大多数都不是大齐的服饰,看样子这位西南夫人应该是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所以才会在边关收一些异族的衣衫。
西南将军虽然名声在外,但好歹是几年不回大齐,于官于民都疏远了,而这位将军夫人,一回来便声势浩荡的救济灾民,看样子善心是假,想要让自己的男人迅速在大齐是真啊。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心计,看样子这位孙家小姐,还不是个一般货色。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担心武金玉,她这个妹妹虽然嘴狠面冷,但却并没有任何的心计,无论开心还是不开心,统统挂在脸上。
她现在只怕武金玉与那个西南将军撞上,更怕武金玉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
寺庙的正堂里,离家足足有月余的武金玉,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听着周围僧人的念经声,心却始终不曾平静下来。
她知道他回来了,也知道他是带着夫人一起回来的,她虽然还没见着他,但却从周围人的口中听闻,他现在过得很好,也很疼爱他的夫人。
她以为这么多年自己的心已经平静了,但每当听见他的名字时,她还是烦躁的坐立不安。
鼻间,忽一阵清香拂过,面颊一阵瘙痒,不知道是谁的发丝扫在了她的面颊上,武金玉拧眉睁开眼睛,却仅是一眼,便僵在了蒲团上。
一男一女,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女的美丽,男的清秀,很是般配,似乎是担心那女子跪在蒲团上面不舒服,那男子始终在女子的身侧搀扶着。
武金玉愣愣的移不开眼,因为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扰乱她心房的西南将军——许清秋。
许清秋似乎感受到了武金玉的目光,下意识的抬了下眼角,也是一愣,不过相对于武金玉,他倒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金玉……”
也许是他唤着她的名字太过柔软,充满着岁月都洗刷不掉的思念,他的夫人孙莹莹,也是朝着武金玉看了去。
武金玉想笑,却根本笑不出来,收回了神,扫了一眼孙莹莹,皮笑肉不笑:“哎呦,看样子是混的不错,有孩子了么?”
许清秋已经习惯了武金玉的这个样子,也不生气,只是垂眸一笑:“还没。”
武金玉点了点头,还没等再开口,只见孙莹莹忽而热情的拉住了她的手:“你就是金玉吧?以前常常听闻清秋提起你,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漂亮哦。”
武金玉拧了拧眉:“松手。”
她厌恶她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情和她闲聊?
孙莹莹先是一愣,随后扑在了许清秋的怀里,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说来就来:“清秋,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怎么她这么讨厌我?难道是我错了么?”
许清秋搂住怀里的人儿,无奈的扫了武金玉一眼,好言好气得哄着:“哪能呢?金玉没有其他的意思,她以前就不喜欢别人碰她。”
武金玉看着这个女人经不起风浪的样子,就烦的要死:“你是纸糊的?我只不过是让你放手,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孙莹莹听了这话,哭的更严重了,委屈的堪比小白菜了:“清秋啊!是不是我真的是做错了?我只是好心想要和她打个招呼而已啊!这究竟是怎么了?我的心好疼啊!清秋我难受死了!”
许清秋见怀里的人儿这般委屈,也是慢慢收起了笑脸,不过碍着和武金玉才刚见面,他也不好指责什么。
扶起自己的娇妻,他淡淡的道:“咱们回去吧。”
武金玉一见,当即就火了,“蹭”地一下就窜起了身子:“许清秋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埋怨我了?我只是让她放手,是她自己想不开要死要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这个德行是摆脸给我看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