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颜虽然说是要追究,但一直并没有说想要怎么追究,任由许清秋带着老婆和丈母娘的跪在地上,她从始至终都是悠哉的喝着茶水。
孙莹莹哪里受过这份罪?没过一会便是膝盖疼的呲牙,忍了忍没忍住,吸着鼻子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
许清秋见状,赶紧揽住了她的肩膀:“可是哪里不舒服?”
孙夫人想着刚刚武青颜的话,又瞧了瞧现在武青颜的居高临下,气就不打一处来:“哭什么哭?捡了人家破鞋还当个宝贝,你要是有能耐,也攀个高枝,也不至于我这么大的岁数跟着你一起受罪!”
孙莹莹靠在许清秋的肩膀上,听着这话心里不是个滋味,她知道一向势利眼的母亲,是被武青颜的话给刺激了,但她心里也不好过啊!
许清秋叹了口气,对着孙夫人垂下了双眸:“是我无能。”
孙夫人当然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武金玉实在是不忍心许清秋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被一个半老徐娘指着鼻子骂,悄悄拉了拉武青颜的袖子,小声的道:“姐,差不多就可以了。”
武青颜沉默了半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觉得饿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上菜吧。”
许清秋的回来,也是为了辅佐长孙明月和长孙子儒,她不想把事情做绝了,是不想到了战场上的时候,许清秋为了今天的事情对他们分心。
孙莹莹与孙夫人如获大赦的站起了身子,纷纷忍着腿麻,一瘸一拐的坐上了椅子之后,许清秋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上菜。”
早已等候在外面多时的丫鬟,一一走了进来,将热了好几遍,微微有些变色的菜端上了桌子。
孙莹莹今儿个虽然是想要武金玉不痛快,但安排的菜色却没有半分的马虎,道道精致味美,并不是一般小酒馆能做的出来的。
只是……
“清秋,这是你最喜欢的。”
“清秋,你尝尝这个。”
“清秋,这虾子的皮好难剥呢。”
“清秋,你喂人家么。”
本来就没什么食欲的武金玉,在孙莹莹的各种耍嗲下,更是连一个米粒都咽不进去,要不是武青颜在桌子下面一直攥着她的手,恐怕她早就跳脚走人了。
武青颜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对于武金玉来说是一种煎熬,不过输人不能输阵,如果武金玉当真一撂挑子的走了,那么她刚刚往武金玉脸上贴着的所有金,也就全都白搭了。
况且她就是想让武金玉看清楚眼前的事实,该死的心也该死了。
孙夫人抿了抿唇,皮笑肉不笑的道:“皇子妃别介意,莹莹一直和清秋的感情很好,哪怕是都在一起好几年了,也像当初一般的恩爱。”
武青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感情好自然是好事,不过我还是要奉劝孙夫人一句,这两个人啊,不能总腻歪着,男人嘛,该松的时候还是要松一松的,总勒的那么紧,早晚有一天会被勒死的。”
孙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
武青颜眨了眨眼睛,象征性的捂了捂唇,学着孙莹莹的嗲声嗲气:“哎呦,你瞧瞧我,说话也开始口无遮拦了,我怎么就忘了孙夫人是个例外呢?我记得孙大人可不是被勒死的,而是自己挣脱了牢绳落跑了。”
孙夫人的脑袋顶上,登时电闪雷鸣了起来,呼呼地喘着粗气。
她曾经的男人,也就是孙莹莹的亲爹,确实是跑了,而且是连休书都没给她留下一封,带着一个不知名的小妖精就私奔了,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曾改嫁,并不是因为她忠贞,而是因为她没有休书,就是想嫁都没人敢要她。
只是……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武青颜是怎么知道的?
武金玉瞧着孙夫人那像是吃了鞭炮,有屁放不出来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不少:“姐,你是咋知道这事的?”
武青颜笑着将一块莲藕塞进了她的嘴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带着你吃鸿门宴?”
出门之前,她特意问了问韩硕,关于孙莹莹曾经的事情,而孙夫人的事情,自然也是从韩硕的嘴里套出来的。
这事韩硕之所以了解,完全是因为孙莹莹的爹找的那个女子,是当时长孙明月队伍里的一个军妓。
孙莹莹光顾忙着缠许清秋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妈那拉长的脸,任由孙夫人在她的身后呼风唤雨,她仍旧赖在许清秋的身上甜言蜜语。
“清秋,今儿的菜好像是有些咸了,你喂人家喝口水好不好嘛。”
“水不是在你边上么?”
孙莹莹不依不饶:“不要嘛,人家就要你喂,就要你喂嘛。”
许清秋无奈,蹭着孙莹莹的身子,拿起了茶杯。
他一直觉得,自己娶了一个小鸟依人的老婆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但当这份小鸟依人不分场合时,他却忽然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
就好像现在这般,孙莹莹越是黏着他,他便是越觉得疲惫不堪。
孙夫人这气是“噌噌”地往上拱,她都被武青颜奚落成这样了,自己的姑娘眼里却只看得见男人,她这个当娘的心里怎能好受?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桌子差点没被拍翻在地上。
许清秋哪知道自己的丈母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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