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喝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实在是支撑不住的段染终是送着长孙明月出了府门。
“三皇子好走。”段染支撑着一双熊猫眼,有气无力。
长孙明月还是那样,饶是和他坐了一夜,长袍依旧连个褶都没有,面颊除了比平日白了一些,倒并不显得疲惫。
似乎段染是喝了一夜的酒,他是喝了一夜的水一样。
瞧着段染那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他倒是好笑了:“喝了一夜,你也没说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段染一愣,赶忙打着哈哈:“来得及,来得及,三皇子先回去吧。”说着,主动热情的帮长孙明月打开了马车门。
长孙明月沉吟的看着他半晌,才抬步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门被关上,长孙明月面颊上的笑意瞬间全无,透过车窗看着府门口的段染,微微眯起了长眸。
明明是有急事,现在又来得及了,既然当真没什么大事的话,又何必非要赶在大婚之夜将自己拉出来?
段染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虽有些自负,但并不是一个不讲究的人。
那么,他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呢?
身下的马车微微颠簸了起来,长孙明月平静的面颊上浮出了一丝疲惫,伸手支撑着自己的额头,架不住困意,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段王府门口。
眼看着长孙明月的马车离去,段染不但没有丝毫的松懈,反倒是难受的想哭。
小厮瞧见了,难免诧异:“世子,您这是怎么了?”
段染有苦说不出:“持续战斗永远都是最折磨人的。”说着,转身进了府门,“今儿个谁都别叫我。”
他必须要趁着天亮赶紧睡觉,晚上还有持续战要打。
三皇子府。
一大清早,武青颜便是被院子里的对话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睛走到窗边,只见是端着早饭的韩硕,和双喜正在院子里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清晨的空气带着让人眷恋的清新,初生的阳光暖暖的挂在晴朗的天空上,预示着一整天的朝气蓬勃。
武青颜看着面带娇羞的双喜,又瞧了瞧吭吭哧哧有些尴尬的韩硕,心里已经了然。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了。
等她忙完了手头上的这些个杂乱的事情,还真要想个办法撮合一下这对,只懂得站立的番茄了。
韩硕走了,双喜红着面颊端着早饭走了进来,典型的四菜一汤,比主子的待遇还要高。
吃过了早饭,武青颜则是和双喜去了西侧的小院。
三皇子府里的人以前并不是没和武青颜接触过,知道她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况且如今双喜也是跟着她进了府,所以管家并没有特意安排人手过来。
静悄悄的院子里,倒是显得有几分冷清。
武青颜和双喜推开房门进了屋,只见那冒牌货竟当真一夜未睡,足足等了长孙明月一个晚上。
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的脸上,将她那一对的熊猫眼凸显的十分明显。
听见声音,冒牌货侧眼望去,瞪着武青颜:“你不是说三皇子昨儿晚上会回来么?”
武青颜忍着笑意站在了一边:“回三皇子妃的话,奴婢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啊,况且主子的事情哪里是我这个做奴婢过问的?”
说着,忽然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哎呀?三皇子昨儿个没回来啊?那这大婚夜……岂不是三皇子妃一个人过的?”
双喜忍着笑意,端着水盆走了过去,武青颜没有一丝打算上前的意思。
她虽然不是什么官家小姐出身,但也没那个习惯伺候别人,况且这个人还是个总惦记被她男人睡的冒牌货。
冒牌货瞧着站在原地没动弹的武青颜,再想着刚刚的话,心里难免不舒服,伸手点在了武青颜的面前。
“你来给我洗漱盘鬓。”
双喜心脏突的一跳,赶紧插嘴:“小姐,我这个姐姐刚刚从农村过来,还什么都不会……”
“不会就要学,不然我让她留下是当奴才还是当主子的?”冒牌货佯装着十分为双喜着想,“双喜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也是受累了,今儿个歇歇,让她来。”
双喜傻了:“这……”
武青颜瞧着这冒牌货的得意劲儿,心里的小火苗簇了起来,德行!还真是说你胖你就喘!不过是个冒牌的玩意儿,真以为自己是个主子了?
撸起袖子,抢过水盆,对着双喜淡淡一笑:“既然三皇子强烈要求,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对着冒牌货做了个请的手势,洗漱梳头总是要去里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