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人家心情不好,她们也该跟着离去了。
长孙益阳本来还是能忍的,尽力心平气和的对着众人道:“改天再来吧,今儿个太子妃有些不舒服了。”
其他的官家女子听了这话,自是赶紧退出了寝宫。
只有武青颜,转身走到了另一张的桌子上,伸手捧起了那开始“打劫”来的一切成果,临走时还不忘添把火。
“这些都是太子妃赏给臣妾的,太子妃还真是幸福啊!能有太子殿下这般的疼爱着。”
长孙益阳那本身就有些僵硬的笑容,在看见武青颜手里那一堆的奇珍药材时,彻底的消沉了下来。
这些药材都是极其珍贵的,只是那段时间老皇帝病危,他害怕宫里的人看见他的寝宫有这么贵重的药材而给自己的父皇,所有才搬到了武倾城的寝宫。
天知道这些药材他积攒了多久啊!如今就这么被武青颜给一窝端了……
他的心,已经不能用疼来形容了。
武青颜瞧着长孙益阳那快要绷不住的脸,心情大好,一边哼哼着小曲,一边迈出了门槛。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屋子里终于是安静了下来,长孙益阳再是忍不住豁然起身,一巴掌将武倾城扫到了地上。
“我看你真闲的发慌了!整天就知道给我没事找事!”
武倾城捂着自己的面颊,慢慢地坐起了身子:“太子殿下,你听我解释。”
虽然在心里,她恨不得长孙益阳不得好死,但是眼前的局势下,她必须要讨好他。
长孙益阳冷冷地看着她,忽然弯腰一把拉住了她的头发:“听你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是如何将我积攒的药材打包送人的?武倾城,你还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武倾城疼的眉眼一抽:“不是那样的太子殿下,是……”
没等她把话说完,长孙益阳再次五指用力,拉紧了她的头发:“武倾城,你若是识相的,现在就乖乖的在寝宫等着生下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若是你和这个孩子能助我登基的一臂之力,也许等我坐上那把椅子之后,会善待一些,不然的话……”
他说着,猛地扬起了手臂,再次抽在了她的面颊上:“不然的话,小心你死无葬身之地!”
武倾城一直告诉自己为了这么一只癞蛤蟆不能哭,但如今却还是疼的哭了出来,没有后路的,她看着长孙益阳那如狼似虎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臣妾知道了……”
她没有选择,如果这个时候连长孙益阳这个靠山都失去了得话,那么她就真的完了。
长孙益阳挑眉看着她半晌,似乎对于她的哭泣根本就不曾看见一般,毫不怜香惜玉,松开五指的同时,还不忘再次将她推倒在地上。
他发誓,只要他登基称帝,第一个除掉的就是武倾城肚子里的这个孽种!
“呜呜呜……呜呜呜……”武倾城跪坐在地上,这一刻她是那么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时的她披头散发,双眼通红,哪里像是个太子妃?要饭的还差不多。
长孙益阳走到太师椅前坐下,看着还跪在地上咬唇哭泣的武倾城,说不上来的又是一阵厌恶:“我还没死呢,你这是在给谁哭丧?还不赶紧起来招呼宫女服侍我洗漱?”
武倾城强撑着瘫软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眼睑边上的眼泪,咳嗽了几声,缓下了心里的不舒服,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走进来了两名宫女:“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武倾城让自己尽量不去回头看着身后的那个癞蛤蟆:“准备热水,伺候太子殿下去侧殿沐浴。”
已经许久不曾碰过女色的长孙益阳,看着这两个宫女娇俏的面容,忽而摆了摆手:“不用了,就在里屋好了,快一些,我等不及了。”
在这里沐浴多舒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寻花问柳,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大臣们撞见,因为武倾城会为自己看门。
武倾城似乎已经知道了他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慢慢捏紧了手中的手帕,尽量勾起一抹笑意:“就按照太子殿下交代的,你们速速去准备。”
“是。”
一个时辰后。
“哎呀!太子殿下您好坏啊!”
“啊啊……恩恩……太子殿下别……”
武倾城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的前厅里,听闻着这清晰而又刺耳的男女寻欢之声,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