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骂槐的,对于一个主子们头不爱搭理的妾室,她们有什么可顾忌的?
武青颜捧着衣服,瞧着她们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忽而佯装神秘的靠近了她们几步。
“你们不知道,不是我不想换,而是你们在这里我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听三皇子妃说,你以前不过也是个奴才,没有任何的背景却能挠到个妾室的地位,若是没有一些狐媚的手段,哪里又能让三皇子看上?”
“就是的,你少在我们面前装什么纯良!赶紧换!”
武青颜故意愁眉苦脸了起来:“这可是你们自己要站在这里了,到时候出事了,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啊!”
那些宫女哪里能被她这么就撵出去?纷纷站在原地瞧着她。
武青颜转过身子,刚要换衣服,却忽然挠起了后背:“哎呀!怎么又痒了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挠,从后背到脖颈,又从脖颈到了手臂,一会弯腰一会驼背的,一双手快挠便了全身。
“真是的,好好的又犯病了,以前在农村穷啊!到处都是毒蚊子,毒跳蚤,一咬一个包,好好的身子被咬的浑身都是,吃几副汤药下去了吧,一到冬天啊它们这又起来了,真是让人头疼。”
那些宫女瞧着她衣衫里面的肌肤已经被挠出了血痕,不禁各个嫌弃的皱眉。
忽然有一个宫女扯住那个年长宫女的袖子,着急的道:“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我听闻这跳蚤是会跳到别人身上的,我可不想被咬成她那个样子!”
年长的宫女一愣,只见武青颜转过了面颊,笑着道:“哎呀?你怎么会知道的?我还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呢!不过等它们从我的身上跳出去,找到新的身体,我就解脱了。”
年长宫女的脸色白了下去:“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武青颜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当,当然是假的了,你们可别出去,我要脱衣服了!”
她越是这样,那些宫女便越是害怕,眼看着她真的已经掀起了衣服,那些宫女各个瞪大了眼睛。
武青颜虽然背对着她们,却也能想象到她们此刻惊慌失措的样子,忍着发自内心的笑意,故意扯着嗓子数道:“我要脱喽!一……二……”
还没等她把三数出来,以年长的宫女打头,那些宫女一窝蜂的冲出了里屋,还不忘紧紧把房门给关上了。
武青颜瞧着瞬间空荡荡的里屋,一边笑,一边四下翻找起了毒药。
这些女孩还真是单纯好骗啊,她们也不想想,若是她身上真的有跳蚤,长孙明月早就被咬的满头包了。
长孙明月……
一想到这四个字,武青颜脸上的笑容慢慢沉了下去,仔细的搜寻起来熹贵妃的里屋,只求找到那该死的毒药。
治病治病,都是对症下药的,虽然暂时长孙明月的病情不见恶化,但一天不找到根源,她一天都放松不下来。
床板下没有……柜子里没有……桌下的暗格也没有……
武青颜仔仔细细的把里屋搜查了一圈之后,头疼的抚额,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那毒药熹贵妃只有那么一份?而且剂量刚刚好够毒害长孙明月的?
“你换好了没有?怎么这么慢吞吞的?”
听着门外那些宫女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催促,武青颜饶是再不甘心,也只得放弃。
正厅,早膳已经被宫女撤了下去,熹贵妃根本就没有等武青颜的意思。
还好武青颜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走心,况且没找到毒药的她根本也是没有心思吃饭。
白七七见穿着一身宫女服侍的武青颜走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没想到,这衣服还挺配你。”
熹贵妃打量着面无表情的武青颜,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这个妾室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东西,是那么的熟悉,可是究竟在哪里见过,她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长孙子儒瞧着武青颜的脸色,知道她定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其实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熹贵妃办事总是十分谨慎,不然又如何能在宫中屹立不倒如此之久?
缓缓站起身子,不再久留:“儿臣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熹贵妃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身边的白七七:“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跟着二皇子一起回去?你刚刚不还说想三皇子了么?”
白七七一愣,赶紧跟着起身:“是。”
长孙子儒本是想开口阻拦的,可见武青颜并没有任何婉拒的意思,怕自己说多了引起熹贵妃的疑心,想了想也是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