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颜挽着长孙子儒的手臂,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一直到进了马车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瘫软在了软榻上,懒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
随着马车缓缓驶动了起来,长孙子儒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认祖归宗的感觉如何?”
武青颜接过茶杯,叹气摇头:“还真是累,比打仗还要累。”
长孙子儒失笑:“不过你今儿的表现确实超乎了我原本的打算,如今濮阳家已经对你消除了戒备,你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濮阳家大小姐了。”
武青颜喝尽了杯中的茶水,放下茶杯的同时,朝着长孙子儒看了去:“那么他们对你呢?”
长孙子儒再次给他倒茶:“多亏了你的功劳,想来濮阳元老明儿就会找我谈辅佐的事情。”
武青颜点了点头:“如今我有濮阳家当靠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皇宫里溜达了,明儿我要一整天呆在太医院,有事情让韩硕去那里找我。”
她和长孙子儒演这出戏,为的就是给自己一个身份,可以随意进出太医院,虽然中间的曲折多了一些,但总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长孙子儒看着她脸上轻松的笑意,忽然收敛起了上扬的嘴角:“武青颜,你有没有想过,按照你现在的身份,和你跟我现在在别人眼里的恩爱,如果我一旦登基称帝,那么你将会迎来什么?”
武青颜连想都没想到,直接了当的道:“皇后。”
长孙子儒一愣:“你还知道。”
武青颜点点头:“为何不知道?”
她既然决定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就已经想到了未来无数可能的后果,她也肯定,只要她要了这个皇后,长孙子儒就会给她。
并不是说长孙子儒对她的感情有多深,而是一旦他登基的话,不光是朝中动荡,后宫也会跟着动荡,他一个人哪里又能应付得来这么许多?
她可以帮着他暂时的打理后宫,而他要给的只是一个在后宫畅行无阻的身份。
长孙明月身上的毒她明白,不会这么轻易能解掉,那是一场长久战,况且对于给长孙明月下毒的熹贵妃,她又怎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
而长孙子儒登基了之后,熹贵妃就是皇太后,唯一能和她相抗衡的就是皇后,所以这个皇后她要定了!
长孙子儒看着她眼里的坚定,似看穿了她的心思:“青颜,对于母妃,你打算如何?”
虽然熹贵妃对长孙明月下了毒手,但那毕竟是他的母妃,一个是生他养他的人,一个是他最在乎的弟弟,往哪一边走他都是难以抉择。
武青颜知道长孙子儒的难以抉择:“长孙子儒,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能解决的,所以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长孙子儒静静地看了她许久,才最终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心情很乱,无论是对于失去熹贵妃还是失去长孙明月……
武青颜明月他现在急需要平复自己的心情,也不去打搅他,转头朝着车外看了去。
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宫。
武青颜跳下马车,本来是打算先看看长孙明月的情形如何,却见韩硕正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韩硕见她回来了,赶忙走了过去:“主子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常,现在西北将军正在屋子里守着,那个女人进不去。”
武青颜点了点头,知道他口中说的那个女人是白七七,只是……
“既然没事,你在院子里这般焦急的做什么?难道是和双喜吵架了?”
韩硕摇了摇头:“我刚从公孙亲王的临时寝宫回来,如果你还想去救那位荣姑娘的话,现在马上和我走,不然再耽搁一会的吧,我估计你就要去给她收尸了。”
武青颜一愣,随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最近的事情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刚处理完一桩又来了一桩。
公孙亲王,临时寝宫。
正厅里,充斥的是女子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侍卫无声的站成两排,全都是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似乎根本就不曾听见这凄厉的叫声一般。
公孙政坐在正厅的中央,单手举着琉璃盏,轻轻抿了一口,似对琉璃盏里面的美酒回味无穷。
在他的正前方,几名侍卫正挥舞着手中的皮鞭抽打着一名趴在地上的女子。
那女子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的成了碎布,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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