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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三皇子究竟为何会这样啊?”
麟棋也是跟着追问:“是啊主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您刚刚说三皇子流出来的这些是淤血?可为何会是淤血呢?”
武青颜挨着一张凳子坐下,听着这一系列的问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现在也很迷茫。”
双喜和麟棋:“啊?”
武青颜叹了口气:“他的脉搏已经平稳了下来,身子里的毒素也没有恶化的迹象,而我给他开的药方确实也化解了他胸口堆积的淤血。”
麟棋不明白:“主子,一般若是这样的话,不是代表毒已经解了吗?”
他虽然对医学上的知识懂得并不深,但起码解毒以后的症状他还是熟悉的,以前在药铺的时候,武青颜第一个交给他的就是毒药加深和消减的反应。
武青颜也是点了点头:“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他身上的毒确实是得到了明显的控制和化解,可按照正常的理论来说,他就算还未痊愈也应该醒来了,可我看他涣散的瞳孔,却没有一丁点苏醒的预兆。”
麟棋听得似懂非懂,但双喜就完全不明白了:“小姐啊,什么要做瞳孔涣散啊?”
武青颜又是一叹:“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一个农民在地里中了土豆,明明土壤没问题,浇水也没问题,胚胎也发芽了,但就是不长土豆,这是要多闹心?”
双喜点了点头,整根神经已经全朝着土豆的方向而去了。
“如果要是什么都问题,但就是不长土豆的话,那也许就是这土豆本身不争气,或者还是这水没浇到点子上。”
麟棋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出来:“我说双喜丫头,你到底能不能分清哪头轻哪头重啊?”
他都能听出来刚刚的说法不过是个比喻,可这丫头,竟真研究土豆了,真不知道这么个简单的丫头,是怎么能跟随在主子身边这么长时间的。
可武青颜却笑不出来,她慢慢朝着双喜看了去,想着刚刚她那无意的话,又转眼看了看已经不在流血的长孙明月,似乎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土豆的问题……
也许她给长孙明月用的药其实都是对的,但若是熹贵妃给长孙明月下的药,本身就能导致他长眠不起呢?
也就是说,以毒攻毒的药物可以缓解他继续恶化下去,但却根治不了他的病因,所以饶是他的病情在不断的减轻,却也迟迟不见苏醒的预兆。
如此想着,武青颜不禁慢慢捏紧了双手,熹贵妃那个女人还真是狠,竟然能给自己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毒,宁肯看着他永远都无法睁开眼睛,也不要他平安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长孙明月已经表明了立场,根本不会去抢那把椅子,她不信长孙子儒没和熹贵妃透露过这个话,可为何熹贵妃还是如此执着的想除掉长孙明月?
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这么极品的娘亲,她也是第一次见着。
可若是长孙明月迟迟不醒的话,她又要拿什么去和熹贵妃拖延?她有把握能瞒的了一时,可她用什么去一直瞒着?
如果她当真和长孙子儒合作,成为了长孙子儒的妃子,那她将不能再光明正大的接触长孙明月。
“韩硕!你赶紧给我滚开!我要见明月!”
门外,再次响起了白七七撕裂一般的嗓音,双喜听得皱眉,麟棋听得一阵干呕。
武青颜瞄着紧闭的房门静默了半晌,忽然起身朝着门外走了去。
如果长孙明月当真暂时醒不了的话,那她只有赌一次了。
院子里,白七七正对着韩硕连踢带打,忽然见韩硕身后的房门由内向外的打开了,她一愣,还没等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只觉得自己的发丝猛地一紧。
武青颜一把拉住了她的长发,直接将白七七扯进了屋子。
韩硕见此也是一愣,转眼见那些宫女和太监都看直了眼睛,不禁冷下了面颊:“今日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你们谁也别想再活下去。”
宫女太监吓得连连点头,当即一哄而散。
武青颜拉扯着白七七的发丝直接进了里屋,一脚踢上了身后的房门,手臂一个用力,直接将白七七朝着墙壁上甩了去。
白七七一是没想到武青颜会对自己动手,二是她根本也不是武青颜的对手,眼前一阵的天旋地转,脑袋直接撞上了墙。
“咚!”的一声又反弹在了地面上。
麟棋和双喜吓得半死,不管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可人家现在毕竟是三皇子妃啊!她们的主子加小姐是疯了么?
武青颜在两个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却笑得艳丽而决绝,居高临下的望着趴在地上,门牙掉了一颗的白七七。
“白七七,你还怎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