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解药交给我,不然的话……”
可这次,还没等武青颜把话说完,磐箬大师却再次摇头:“不是我不给你解药,而是我调配出来的毒药只有一副解药,而鸠渴的这味解药,当初在熹贵妃拿走毒药的时候,便一并拿走了。”
武青颜心脏一顿,像是被谁打了一拳:“难道就不能再配一副?”
磐箬大师说到此,竟是有了一种骄傲之感,他侃侃而谈,似乎忘记了自己还在被人囚禁着。:“我在调配解药之前,会先提取一滴毒药作为解药的药引子,也就是说,凡是中毒之人喝下解药,方可痊愈,但我的解药只能用一次,因为每一种毒药我也只调配一个人的剂量。”
说实话,武青颜并不了解磐箬大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看来,这个老头子似乎是该吃药了,亦或是出门忘吃药了。
他就像是制毒师一样,残忍的将毒品调制出来,然后看着每个人因为他的毒品而上瘾到家破人亡,他看不见他所调配出来的东西,带给了别人多大的伤害,只是一位的踩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欣赏着自己的成就。
这种人是天才,但却是最可耻的存在。
一直不曾开口的长孙子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搀扶起武青颜的同时,单手拎住了磐箬大师的衣领。
磐箬大师被他拎起在半空之中,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还沉浸在自己一味毒一味解药的兴奋之中。
“你口中所谓的一配一似乎很有趣,但我却完全不感兴趣,磐箬大师你以为我将你带过来只是找你喝茶的么?”
长孙子儒目若寒冰,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是冷的让人止不住的发抖:“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弄出解药,如果三天之后明月还是无法睁开眼睛,那么不好意思,我只有送您下黄泉去喝茶了。”
这样的长孙子儒是武青颜从来都不曾见过的,如此的冰冷,如此的让人心惊胆战,却也是让她如此的感觉到熟悉。
她一直想不明白,明明是亲兄弟,但为何从来找不到长孙明月和长孙子儒之间的相同之处,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他们两兄弟是一样的,那股透彻在骨子里的寒冷是一模一样的。
也许,她一直觉得他们不像,是因为他们所处在的位置不同,长孙明月一直想当一个逍遥王爷,所以他做起事情来可以毫无顾忌,但长孙子儒不同,他生来就是为了那把椅子,他早已习惯在做所有的事情考虑好所有预判的后果。
可是现在,当有人踩在他们底线上的时候,他们这种无所不顾的姿态,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武青颜想,如果此刻自己是站在长孙子儒身后而不是身前的话,一定会以为这个捏着磐箬大师的人是长孙明月。
磐箬大师的两个徒弟,似乎是被吓得不轻,两个大男人缩在一起,浑身颤抖着。
可是磐箬大师,却像是早已抛开了生死一般,在回神面对长孙子儒那迫人的目光时,只是淡淡地笑了:“我帮着熹贵妃造孽已深,早已不指望还能在这个世上活多久,如果杀了我真的能让你们心中的怒火平息,那我心甘情愿。”
我靠!武青颜真的想飚脏话了,这磐箬大师还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
长孙子儒却不为所动,而是更加收紧了自己的五指:“这世上当真有不怕死的人么?我一直只是听说过却不曾见过。”
磐箬大师淡淡一笑:“我的毒和解药都已经得到了传承,我就是现在死了也得以瞑目,我只是希望……”
传承?武青颜愣了愣,她可是没听说长孙子儒说过,这个磐箬大师有孩子啊,可如果没有孩子的话,又要如何传承?
猛地,她脑海之中闪过一道精光,转身朝着那两个颤抖的男人走了去。
长孙子儒所有的耐心,在磐箬大师的絮叨下已经消失殆尽,就在磐箬大师闭上眼睛,一副早死早托生的样子时,就在长孙子儒真的快要忍不住杀了他时,武青颜的声音却夹杂着笑意响了起来。
“磐箬大师的奉献精神还真是让我感觉到佩服,只是我心爱的男人只有你一个人陪葬未免显得太过凉薄了一些。”
武青颜说着,掏出了腰间别着的银针,猛地扒开了颤抖男子中的一人,翻大他的双眼,将银针逼了上去:“磐箬大师您信不信,若是您前脚气绝,我后脚就送您这两个徒弟也下黄泉,一来是给我男人陪葬,二来也好让他们在阴曹地府孝敬您,好歹也是师徒一场,您说是么?”
本来还淡定自若的磐箬大师,听见了武青颜的话,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看着武青颜的针尖一点点逼近自己的徒弟,紧张的唇都抖了起来。
“你究竟想要什么?你想问什么我可以都告诉你,你想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给你,但你为何非要和我的徒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