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淡定的人,此刻也是傻在了原地。
倒是武金玉,反应过来了之后,疯了似的朝着许清秋冲了去:“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许清秋冷冷的看着武金玉,眼看着她跑到了自己的身边,猛地伸手敲在了她的脖颈上。
武金玉只觉得双眼一黑,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三小姐——”双喜吓得大吼,却不敢上前,因为此刻韩硕就直直的站在她的面前,同样手持长剑,似乎只要她敢上前一步,他便是敢直接将锋利的剑尖穿透进她的身子。
她不敢置信的摇头,还没等说话,眼泪便是已经落了下来:“韩硕,你这是……”
韩硕咬紧牙关,一语不发的看着双喜,手中的长剑却始终比在她的胸前。
“所以,你曾经所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双喜哭着哭着,忽然笑了。
她确实是傻,也确实是缺根筋,但是现在如此明了的事实摆在眼前,她又怎能还不明白?
什么等到世态安稳了,带着她出宫过安稳的日子,什么他会疼她一辈子,那些所有暖心的话,现在在这锋利的刀尖之前,显得是那样的可笑。
韩硕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自认为他一向能将感情藏的很好,哪怕他现在已经疼的痛彻心扉。
双喜哭的昏天暗地,震痛着每一个人的耳膜,秦月,麟棋,荣姑娘等其实早就已经反应过来了怎么回事,但却不敢也不愿去相信。
谋反的是锦王爷……
如果这句话的意思是成立的话,那么就说明长孙明月跟在武青颜的身边,一直都是另有所图的,也可以说武青颜和双喜一样,均是被一个男人玩弄在了股掌之中。
相对于其他人的震惊,愤怒或者是大哭,武青颜一直都是很冷静的,她不吵不闹,不哭不叫,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任由长孙明月以利器挟持着。
也许是她太多淡定了,以至于一直等着她兴师问罪的长孙明月,不得不先行开了口。
“青颜……”他冷冷清清的声音,直吹进了她的耳朵里,“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可以趁着现在都问出来,我总是会一一回答给你的。”
武青颜一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任何的焦距,听了他的话,轻轻地笑了:“问题来的太突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问你?或者,你想告诉我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吧。”
是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问,该从哪里问。
长孙明月慢慢靠近了她一步,将面颊枕在了她的肩膀上,搂在她腰身上的五指慢慢收紧,要不是他另一只手还拿着逼在她喉咙上的长剑,别人会以为他们不过是在谈情说爱。
“我一直跟你说我期望皇兄当上皇上,其实那不过都是我的借口罢了,试想只要是靠近过那把椅子的人,哪里有不争一争的道理?只是当时的我论实力还比不上皇兄,可是我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无条件的陪在我的身边,也算是成为了我一个根本无需费力,而猛瞒住所有人的借口。”
“所以……你中毒也是假的是么?”武青颜笑了。
“没错。”长孙明月也笑了,“母妃的毒虽然无色无味,但终究是瞒不过我的一双眼睛,我也刚刚是利用了这段时间,筹谋了这一次的造反,没想到……结果倒是出奇意料的顺利。”
确实是顺利,怎么能不顺利?武青颜紧紧攥死自己的十指。
长孙明月一直站在最后面,借着长孙子儒的手,除掉了长孙益阳,打压了那些曾经帮助长孙益阳的余党,眼看着大齐一点点的走上了正轨,他在一步站在大齐的最顶端。
他的计划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这么说,白七七也是你杀的了?”武青颜仍旧在笑着。
她早就怀疑过,杀害白七七的手法实在是太过精准了,就连皇宫的侍卫都未必做的出来,几乎是连让人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是我。”长孙明月轻轻地点了点头。
武青颜苦笑,其实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若是当初她当初仔细检查白七七的尸体,很容易发现长孙明月留下的痕迹,要怪只怪是她疏忽了。
“青颜……”他垂眸,闻了闻她的耳根,“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武青颜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了。
这个男人连面对自己的质问时,都是如此的坦然然,她还有什么可问的?
院子里,忽然亮了起来,长孙子儒在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瞧着被屋子里被挟持的人,蹙起了长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