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在大齐的什么地方,只要一拿出羽林令,那么这个人便可以一路畅通无阻,想要去哪里都可以,而且这令牌还可以调动兵马,粮草。
当初先帝颁出羽林令的时候,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行军打仗时的所需,只要掏出羽林令,便是会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只是这段时间,大齐国泰民安,可就在他自己都快忘记了有这令牌存在的事情时,竟然有人拿着令牌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么……
马车里的人究竟是谁呢?
武博弈带着好奇和试探,再次朝着那马车走了去,站定在车窗时,语气恭敬的开了口:“不知道马车里所坐的是哪位大臣?既拿出了羽林令,为何不出来相见?”
他认为,这马车里坐着的,有一大部分的可能是濮阳元老,虽然他不明白武青颜换了一个身体之后,怎么就成了濮阳元老家的千金,但宫里谁都知道濮阳元老爱女心切,如今听闻女儿有事,急匆匆的赶来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然,就在武博弈自我认定是濮阳元老的时候,马车里忽然响起了一声轻笑,虽然是很轻很轻,但武博弈却还是听了个清楚。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双唇动了半天,竟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怎么会是他?!
周围的将士却不知道武博弈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就呆愣在了原地上,有几个队长以为那马车里坐着的人不善,可还没等他们上前站定在武博弈的身边,便是瞧着武博弈竟单膝微微弯曲,紧接着实打实的跪在了地上。
这……
周围的将士均是愣住了。
武博弈在众人的诧异之中,对着马车恭恭敬敬的道出了声音:“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什么?竟然是皇上吗?
皇上怎么会突然来这种地方?而且要是他们没看错的话,好像连个随从都没有,就只是这一辆的马车啊!
不过他们虽然是诧异,见武博弈都跪下了,他们也是不敢不跪,纷纷跟着弯曲了身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整个营地响起了将士们的呐喊声,很是整齐。
秦月和麟棋随着众位将士跪在营地之中,麟棋是惊讶的,秦月更是惊讶的,因为谁也没想到,一直迟迟没有任何消息的长孙明月,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杀了过来。
不过更多的,他们却是终于松了口气,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孙明月已经成为了他们当中不可替代的主心骨,似乎只要他出现,便总是有希望将武青颜给救出来。
在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的同时,紧闭的马车门终于缓缓的被打开,一直素白的手,首先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紧接着,便是一个欣长的身影,从马车里慢慢走出,稳稳的站定在了地面上。
漆黑的眸子多既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如刀削一般,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笔直的垂落至鞋面,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
这样的仿佛有着与世隔绝空洞,又有着让人只可远看不可亵玩的男子,不是长孙明月还能有谁?
长孙明月在一片寂静之中,当先对着跪在自己身边的武博弈无奈的笑了:“本是不想要弄得人尽皆知,你倒是好,很怕别人不知道朕来了一样。”
武博弈忍着心里的狂喜,淡淡的道:“皇上就是皇上。”
他并不是想到了马车里的人会是长孙明月,而是他认出了长孙明月的声音,有着那样临危不乱,哪怕是大敌当前也能坦然笑出来的人,除了长孙明月之外,这世上便再是没有第二个人。
长孙明月一边示意着武博弈起身,一边扫了一眼其他的将士,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稍加的示意了武博弈一眼。
武博弈会意,亲自引领着长孙明月缓缓朝着自己的主营帐走了去。
麟棋在一边看的直眨眼睛,小声询问着身边的秦月:“我说,咱俩是要跟着一起过去吗?”
秦月皱了皱眉,瞄着长孙明月离去的身影举棋不定。
说实话,以前他还是很愿意靠近长孙明月的,虽然那个男人看似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实则他并没有一丁点的架子,只不过是相对来说习惯了冷漠和疏远。
但是现在……
人家是名副其实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和麟棋又是什么身份?哪里能不经过通传就主动靠近到皇上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