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宋浅的道歉,加原银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
“这东西,不过是一个姓裴的贱人留下来的。”加原银冷道。
“姓裴的贱人?”宋浅眼睛猛地瞪大,双拳握得紧紧,“谁?”
姓裴的人,宋浅只认识裴奕霖和裴佩佩,她的后背一凉,想起了裴佩佩的死,心里的难受更多了。
加原银把宋浅脸色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她淡淡勾唇,冷哼了一声:“别乱猜,只不过是裴奕霖下面的一个贱人,曾经帮助裴奕霖把濒死的钱萌萌运往鳄鱼池罢了。”
宋浅忍不住出声:“可……萌萌并不在鳄鱼池啊。”
那次的鳄鱼池之旅,宋浅仍然记忆深刻,鳄鱼池的血腥味道的确有人血的成分。
但是,康路不是跟她说过钱萌萌不在那里吗?
而且,宋浅亲自去过鳄鱼池了,并且与鳄鱼有了近距离接触。她可以肯定,钱萌萌并没有被送到那里去。
“她的确不在鳄鱼池,而在一个比鳄鱼池更加危险的地方。”似乎感知到宋浅的疑问,加原银凉凉地开口。
宋浅闻言,身体猛地一颤,低头发问:“也是那姓裴的人说的?”
“嗯哼。”加原银淡淡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宋浅的脸色白得更加彻底,挺了挺身子,重申她的要求:“求求你,告诉我那录像的拍摄时间,以及是谁拍了录像。”
加原银冷哼了一声,“宋浅,看来,你并不如你表现的那样,迫切地想知道你女儿的事情。”
接着,又加话道:“既然如此,那录像,你也不必再看了。”
宋浅意识到自己又抬头了,她愤恨地捏紧拳头,总是因为担心,她会记不住这个规矩。
“来人,把录像拿走!”加原银一声令下,立刻有人走到宋浅身边,想拿走她手里的记忆卡。
记忆卡是宋浅对钱萌萌的唯一念想,她怎么会让那人拿走?
“加原小姐!”宋浅紧紧地护着怀中的录像,深呼吸一口,改了称呼,“加原小姐,我只不过是想尽快知道我女儿的消息。”
“那就别再挑战我的耐心!钱萌萌的事情,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加原银冷哼一声,走到宋浅面前站定,直视着宋浅。
加原银的目光幽冷,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盛气凌人,“宋浅,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是。”宋浅应声,仍然紧紧地护着手心里的记忆卡。
她护地那么严实,仿佛那就是见到她女儿的唯一希望。
加原银冷冷地看着宋浅的表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弧度。
“宋浅,只要你尽快把家徽拿回来,我就会尽快把钱萌萌的消息给你。说不定,我还能让你见钱萌萌一面。”加原银承诺着。
“加原小姐?”宋浅心底泛起一抹悸动,但面对加原银时仍旧很沉稳,“家徽,我会在一星期之内拿过来。”
“嗯。”加原银淡淡应了一声,似乎疲惫地甩给了宋浅一个录音笔,“听听这个,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下去吧。”
宋浅接过了录音笔,点了播放键,只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窃窃私语。
那声音虽然在记忆中有些久远,但宋浅仍然可以确定,他正是裴奕霖保镖队的一员。
“裴总真的要把这小女孩送到那边去?那里,实在太恐怖了呀。”男人的声音里有种浓浓的恐惧。
宋浅握着录音笔的手微微颤抖,越来越紧,似乎就要把那录音笔给捏碎。
“那里……”宋浅轻声呢喃,“是什么地方?”
“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一个会让钱萌萌生不如死的地方。”加原银貌似好心地回答着。
但她的声音却没有一丝起伏:“裴奕霖的恶毒我是领教过的。钱萌萌既然没有被送到鳄鱼池去,那肯定会接受更严厉的惩罚。听说,裴奕霖前些日子在研究新药,最喜欢拿叛徒试药。恐怕,钱萌萌已经成为他的试验品了吧?”
宋浅的心里“咯噔”一声响,裴奕霖曾经那么喜欢钱萌萌,他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宋浅不信,更多的,是接受不了。
“宋浅,你比我更明白。”加原银淡淡地看着宋浅一脸的不相信,冷哼一声,“没有人会对背叛过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加原银的言下之意,宋浅很明白。
裴奕霖,裴奕霖,你真的会把萌萌拿去试药吗?怎么可以?
纵然心底的思虑万千,宋浅仍然保持着一贯地沉稳,她并不那么信任加原银,也同样不信任裴奕霖,他们两个都拿出了钱萌萌的录像,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她要尽快调查清楚。
直到整个录音放完,宋浅才微不可见地紧了紧拳头,对加原银开口:“加原小姐,谢谢你的录音。但是,我还是想知道,那录像是什么时候拍的,是什么人拍的。”
“你可真固执。”加原银冷哼一声,眼底泛起一抹狡黠,她淡然开口,“这时间,如果按照那裴姓贱人被处死的时间来算,应该是一个月前吧。而拍摄录像的人,自然是他旁边的人。”
宋浅闻言,身体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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