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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熙春园,胤禛和胤祥一路向东城区而去,进了雍王府,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直趋后花园。
雍王府的后花园,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寻常,唯一稍异寻常的便是清静了一点,园内园外都极难看到人影。可胤祥知道,这里面最少住有六十余人,而且这后花园还有两条地下密道,分别通往东西五百步开外的宅子。
后花园的东边是一座规模不小的佛堂,内里住着的是藏教喇嘛,西边是竹林掩映的一座三进的院落,那院落,即便是胤祥也从来没进去过,南边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外面瞧着不起眼,内里却装饰的十分精美,这院子胤祥倒是经常来,这里住着一位胤禛尊为先生的跛子,邬思道。
邬思道的来历,胤祥不清楚,但这位邬先生确实厉害,看人看事迥异于常人,却往往一语中的,胤禛对其极为重视,胤祥也喜欢跟他聊天。
见到胤禛,胤祥两兄弟进来,邬思道也没起身,只是拱手一揖,含笑道:“见过四爷,十三爷。”
“先生不必多礼。”胤禛径直落座,自顾倒了一盅茶。
邬思道笑道:“四爷心事重重,十三爷却眉眼间难掩喜色,想必是刚刚见了太子爷。”
胤祥笑道:“都说书生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我今儿可算开了眼界。”
“这又何难?”邬思道微微一笑,“十四爷今儿一举囊括了一千二百五十万两,坊间或许不闻,但宗贵间却已传的沸沸扬扬,以太子心性,不急于召见你们才怪,十三爷面有喜色,想必是没把手中的股份送给太子爷。”
胤祥一下跳了起来,“连这你也知道?”
胤禛一眼望了过来,冷冷的道:“十三弟,京华楼的明玉,你把她赎回府了?”
“没有啊。”胤祥一楞,便明白过来,笑道:“股份在我手上,我没给二哥,是怕他折腾的太狠,到时候把我们都给陷了进去。”
“什么意思?”胤禛和邬思道都紧紧盯着胤祥。
胤祥让两人看的有几分尴尬,呵呵笑道:“四哥知道的,我这人三教九流的都交往,前几天遇上几个相熟的,一起喝酒叙旧,才知道他们几个都在通州大营做把总等小官,言谈中,他们隐隐透露出有人用银子收买他们。”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胤祥委屈的道,“四哥,这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没凭没据的,我哪敢在你面前嚼舌。”
沉默了片刻,胤禛话头一转,“邬先生,十四弟手上的这笔巨款,你有何看法?”
邬思道双眉微皱,缓声道:“太子复位这半年来,阿哥中,风头最盛的莫过于十四爷了,半年时间,他做了三件事,上倡农书,办希望义学,收‘四大恒’。上倡农书后,皇上即命他分府,办希望义学,皇上赏他双俸,而收‘四大恒’,皇上得了两千五百万两巨款,却没赏他,十四爷现在不过是贝子,并非赏无可赏,其实这不赏便是最大的赏,这说明皇上承了他这份情,情分这东西,是最难以琢磨的。”
说到这里,邬思道却是话头一顿,转向胤禛,“四爷,思道一事不明,还望四爷解惑,皇上一向严禁民间私传西学,为何十四爷办的这所首倡西学的义学会受到皇上的嘉奖?”
胤禛犹豫了下才道:“听宫中小太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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