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人,再说,他以清廉著称,岂会卷入科考案?”
胤禩缓缓的说道“张伯行虽然在明面上不是我们的人,但他是王鸿绪的门生,王鸿绪是我们八党的中坚,当年就是因为举荐八哥而被罢官回江苏的,他二人往来密切,从这条线说,张伯行就是我们的人,再说他又素与噶礼不合,靠过来,只是时间问题。张伯行虽然清廉,但为人过于刚正,我是担心他树敌太多。”
胤禟闻言不觉默然,这想的也太远了,胤禩却是换了话题,“现在外城改造的工程进展如何?”
说到这事,胤禟不由颇感得意,“八哥,今年春旱,京城流入不少流民,我与十弟大肆招募,工程进展很顺利,预计再有月余,便可尽行完工。”
“恩,不错。”胤禩点了点头,“流民本就艰难,在工钱上不要克扣、为难他们,本是一大善政,若是闹出什么流言蜚语,皇阿玛面上也不好看。另外,扫尾工程掌握好尺度,待皇阿玛心情好的时候再借机上奏,以便能博个好采头。”
胤禟点头道,“八哥放心,我和十弟心里有数,没有外待流民,工钱和京城的都是一个价,我还指靠他们给咱们扬名呢。”
乾清宫,西暖阁。
等了三天,江南几位大员的折子终于都到了,康熙首先看的便是左必蕃的折子。
左必蕃奏道:“臣膺简命,典试江南,兢兢以搜拔人才为务。撤闱后闻舆论哗传,有句容知县王白俞所荐之吴泌,山阳知县方名所荐之程光奎,皆不通文墨之人,臣不胜骇愕。或系传递代作文字,或与房官打通关节,亦未可定。祈将新中举人吴泌、程光奎或提至京复试,或发督、抚严讯,以正国法,面肃科场。至臣不能查出,罪亦难辞。”
左必藩的这份奏折,其主要用意是把自己给摘出来,因为在清朝,凡是参加乡试的秀才都要有本地知县的推荐信,推荐信上说明此人三代无劣迹,已经通过县试、府试、院试三场考试,是具备秀才资格的人。
而‘系传递代作文字,或与房官打通关节。’一句,更是把他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他是主考官,最多也就落下一个失察的罪名。
张伯行呈上的奏折则简单的多,只奏道:“今岁江南文闱,榜后议论纷纷,于九月二十四日有数百人抬财神入学宫,口称科场不公,臣不敢隐匿,相应奏明。”
两江总督噶礼则详细一些,他在奏折上奏道:“今科江南乡试,榜后谣传甚众,一应落第士子,心怀怨恨,于九月二十四日纠集数百之众抬财神入学宫,聚众于贡院门口,肆意篡改图抹,臣惊闻此等讥讽圣学之事,即率众前往驱散,抓捕两名为首士子。两江重地,士子聚众闹事,侮辱圣学,臣督抚两江,亦有失察之罪。”
康熙看罢三封奏折,半晌不语,噶礼与张伯行都只是叙述了闹事情形,而左必蕃却点出了舞弊实情,结合曹寅等人前几日的密报,看来大体是属实的,沉『吟』一番,他方在左必蕃的奏折上批道:“着该部严查议奏。”
第160章江南科考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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