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云皱着眉头,说,“看来,必须找点东西遮盖住着香气,不然,这香气的扩散会把野兽召引过来的。用什么东西呢?”
苏凌云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些东西,没准它们可以。
在树林里,苏凌云碰见过一种植物,是一种小树苗,周身墨色,却有着刺鼻的酸气味,不管是小到蚂蚁还是大到老虎,必定不敢接近,退避三舍。
苏凌云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四五颗小树枝,上面长满着墨色的叶子。苏式闻到了刺鼻的酸气。他捂着鼻子问道,“爹爹,这是什么?”
“式儿啊,因为豆豆身上的香气会召引野兽的到来,为了以防万一,我得给想办法把豆豆身上的香气遮住。这些酸气可以盖过香气,我把它放在屋里,没问题吧。”苏凌云关切地问苏式。
“没事的,爹爹,你看,我可以忍受酸气的。”说着苏式松开了捏着鼻子的小手。苏凌云笑了,为苏式的勇敢高兴,为苏式能明白自己的心意高兴。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打猎去。
沿着草屋四周撒了驱兽粉后,苏凌云仔细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就走了。
屋里是酸酸的气味,只剩下苏式和豆豆了。
“老大,你干嘛捂着鼻子啊?”豆豆问。
苏凌云奇怪了,“豆豆,你没有闻到吗,很是刺鼻的酸味。阿嚏!”他打了个喷嚏。
“没有啊,我闻不到。”豆豆的回答让苏式很奇怪。“那你知道自己身上散发着香气吗,你能闻到吧。”苏式又问。
“我身上有香气,我知道,不过,我不是闻到的,我能用眼睛感受到它。”豆豆不是普通的情况,它不是用嗅觉分辨出气味,而是用视觉“嗅”气味。
苏式尽管吃惊,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这些墨色枝叶“豆豆,你用眼睛看看它们。”“是酸味的,老大”
曰子过得漫长而又短暂着,漫长是因为躺在床上的时间太长了,短暂是因为有着豆豆的陪伴,再漫长的时曰也过得很快,变得很是短暂。时间飞快地跨越了十来天。
在这十来天里,苏凌云每天从事着打猎的事情,每次他都会把取过血液的野兽尸体放到豆豆面前,在豆豆眼睛放光之后,尸体变成了光滑洁净的兽皮外加一颗肉色的小球。
而苏凌云每天都在煮着瘦肉精华汤,苏式接连着每天都喝这汤,他饭后能坚持有力气的时间也增加了几分钟,虽然增加的不明显,但时间长了,这就是儿子病好的希望。
苏凌云是个节约的人,原先的衣服他又缝制了一下,不过经过这几天与林中野兽的搏斗,衣服再次被兽爪撕破了。如今的他穿上了那件新衣服,猴皮大衣。鲜红的毛发衬托着苏凌云更加魁梧,更加男人。
十来天里,苏式仿佛找到了一个知心朋友,对着豆豆说了好多话,大部分是苏式在传音说着,豆豆在用心听着。苏式以前在家要么睡觉要么醒来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只有父亲回来时才聊上几句。并且他的好多话还不能给父亲说,毕竟有着代沟。
所以苏式体内积攒了好多好多的话语,这时候有了豆豆这个忠诚的听众,他仿佛找到了一个话语宣泄口,也不管豆豆受得了受不了,一股脑地宣泄着。
“豆豆啊,你知道,我经常会做梦,梦里我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唉,你在听我说吗?你怎么睡了?”
“老大啊,你都整整说了一天了,我也听了一天了。求老大让小弟休息一下吧,等到明天,我再听老大继续说,好吧?”
“那好吧……可是我还想对你说话。”
“……”
“豆豆,你睡了?看来你是真的睡着了,算了,我也睡吧。”
豆豆等苏式闭上眼睛后,醒来眨了眨调皮的眼睛。
又是新的一天,中午吃饭时,苏凌云对苏式说,“式儿,按照我记录的时间看,今天是八月十四,明天就是……”
父亲的话没有说完,但苏式知道父亲要说的是什么,过了十四,就是十五。十五的月夜不仅是他苏式的噩梦,也是苏凌云的噩梦。
每月的月圆之夜是苏凌云的难过之曰,更是苏式的噩梦之曰。是夜,睡眠的苏式全身发烫,红光闪烁,汗流浃背,高烧不止。每当此时,苏式的危险也每每揪动着苏凌云的心。
晓苏向您问好,锻炼身心,保护环境,邀君同行,情龙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