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之王告诉它,一切只是一个误会,本以为坚不可摧的底座被抽去,于是一切轰然倒塌。只留下这一片混沌和混乱,并最终形成这片深沉的黑暗。它不断涌动着,一次次漫过利科斯的意识,每一次,都能让利科斯清楚的体会到无比的痛苦。疯狂,扭曲,破碎,绝望,灼热和滚烫。粘稠无比,浓重无比,将意识的每一个最细微的角落都充塞的满满的,将一切都碾碎吞没。一念不起,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被这片黑暗所充塞,而正是在这种极端的痛苦和扭曲之中,利科斯得到了一种绝大的欢愉。超越了肉体,超越了道德,超越了世间一切束缚的,纯粹的精神上的欢愉。
意识的触手循着神经网络以及在体内不断波动的魔力在体内不断蔓延扩张。缓慢,迟钝,但足够细致,无孔不入。遍布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如同潮水漫过平原,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都浸透在深沉的意念之,而意念的每一部分,都被深深的黑暗所浸透。
肉体产生精神,精神产生情感,然而情感影响精神,精神影响肉体。在这一刻,利科斯的身体,微妙的产生了变化。就如同它在无数次的战斗中,在一次次的打击中,身体变得越来越坚硬,反应变得越来越快一般。从本质上来说,这与那些变化并无二致。
而在另一边,伯符巨大的羽翼不断的在空中扇动,划过空气。巨大的身体却以高速在大地之上移动着。羽翼边缘有高频率的震荡,如同刀锋,划过城墙,房屋,以及骨骼和血肉。这是一座原本喧闹正常的城市,然而突如其来的巨大魔兽以不可思议的高速突然闯入,阻挡在它身前的一切事物在还未接触时便已经被干脆利好的分为两半。
坚固而高大的城墙被它直接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狂涌的魔力形成能量乱流,在刹那间将周围的建筑摧毁。无数的魔力高频率震荡形成无形的巨大锋刃,在刹那间向四周放射出去,将周围一切干脆利落的斩成一段又一段。一截截的尸身高高抛起,血液飞溅,将周围同样被切成一段段的建筑,房屋,墙壁,桌椅,帐篷,地面,染上血迹。如同狂风一样,在一刹那切开城墙,突入城中,空气被切开形成的巨大压强差将周围的一切摧毁——尽管它们已经先一步被伯符鸟周身持续不断的高频率震荡切割成碎片。无形的魔力乱流在伯符鸟的身边肆虐着,将一切摧毁。
巨大的凶鸟就如同狂风一样从城的这一头冲到那一头,然后来回转折,肆意的冲撞着,身体周围无数的高频率震荡将一切干脆的利落的切为碎块,它发出了难听而畅快的叫声,笑声。它没有找到那个传奇,但是那又如何,它可以自由的在这座城市里肆虐破坏,从不关注记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从来只愿意回想那些快乐而畅快的事情,这就是它的哲学。
无数的魔法师,无数的战士,魔法和斗气的光辉互相辉映,但是伯符不是利科斯,身为一头飞行类鸟类魔兽,当它彻底把速度施展开来的时候,很快,非常快,甚至于就连它自己也无法自如掌控这份速度。如果是在势均力敌的战斗中,这无疑是取死之道。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它最喜欢的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战斗中,无疑相当有用。
即便是在这个世界,当速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也会转化为力量——过高的速度会来来强大的动能,尤其它本身的体型还相当庞大。无数的魔法师和战士,他们在尚未来得及把自己的全部力量发挥之前,便已经被极高频率的震荡切成碎块,无论是魔法防御还是斗气,都如同脆弱的薄纸一般。
一阵高亢的尖叫之后,伯符鸟的身形攸然拔升,飞入高空之中,身形远去——爽已经爽够了。那么就赶快飞走,它可不想再次被封印几百年,尤其是这次恐怕会被直接剥皮抽筋。
而同时,芬里尔也终于追逐到了利科斯的身后。它幽绿色的眸子窥见了对方那庞大而残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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